可无论怎样想,当晚沈楚楚都没有离开,她随意搬了个椅子坐在傅珩床榻前,手撑着下巴,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被院子里叽喳乱叫的鸟儿吵醒了,沈楚楚睁开眼,看到藏蓝色床幔下垂下来的硕大明珠。
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弥漫开,在往旁边看,是枕边有些熟悉而陌生的腰带。
这是傅珩的床榻。
迟钝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沈楚楚慌乱的起来,胡乱的把披风披上,这是怎么回事,她本打算要凌晨时偷偷离开,这可倒好,怎么反而睡到傅珩床上了。
沈楚楚正要推门出去,刚走到门边,手还没碰到门,门就霍的被人推开。
傅珩穿着简单的青衫站在门口,他淡淡的看了沈楚楚一眼,“醒了?”
沈楚楚羞臊的低着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
“刚天亮,还早着呢。”傅珩拽住想溜走的沈楚楚,“我叫人传了早膳,一起吃吧,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沈楚楚一颗心惴惴不安,勉强笑着坐到了餐桌前。
本以为坐了县主待遇提高了,可这么一看,自己和傅珩还是没法比,炸奶糕,油炸小饼,红豆卷……沈楚楚眼睛都看直了。
一旁的傅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便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沈楚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傅珩勾着嘴角,“吃吧。”
沈楚楚飞快地夹了一块红豆卷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卖力的吃着。
傅珩瞥了她一眼,顿了顿,状似无意的开口,“吃过早饭后去更衣,午后陪我去清心寺一趟。”
顿了顿,傅珩补充了一句。
“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