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啊,这正屋以后就给丽娟住了,你住那边那个房间。”刘老头指着猪圈那边说道。
“什么,你要我住猪圈?”阮氏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
“是猪圈旁边那间,准备就给青山他们那间。”刘老头平静地解释道。
“什么,你是个傻子吗?秦丽娟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回来,就算她真的回来了,年纪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吧,怎么可能还是这般年轻的模样,这个说不定是什么山精鬼怪呢。”阮氏激动地指着屋里,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怀疑。
“她就是丽娟,不是山精鬼怪,她和丽娟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绝对不会错的。”刘老头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对秦丽娟的信任。
“我不活了,太没天理了!”阮氏听到刘老头如此固执,情绪崩溃,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而刺耳。
“那就去死吧!”秦丽娟看着阮氏的表演,毫不留情地冷冷说了一句。
阮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她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盯着秦丽娟,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阮嬷嬷还不快去做晚饭。”秦丽娟面无表情地吩咐着阮氏,语气冰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做,你想吃饭自己去做,想要我做你想得美!”阮氏气鼓鼓地反驳道,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明日就将阮嬷嬷发卖吧!”秦丽娟冷着脸说道。
“你敢,我兄弟不打死你。”阮氏嚣张地喊道。
“阮嬷嬷,劝你识相,前些日子你去李大龙那里,别以为没人知道。”秦丽娟小声在阮氏耳边说道。
听到这话,阮氏惊恐地看着秦丽娟,脸上露出惊愕和恐惧之色,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她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她慢慢地向后退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随后,阮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厨房。
“刘溪,你个死麻皮跑哪里去了,快来做饭啊。”阮氏扯着嗓子在厨房大喊起来。
此时的刘溪躲在自己房间床底下,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当秦丽娟到来时,她便迅速躲进了房间。
刘溪被奶奶的叫声惊醒,揉了揉眼睛,从床底爬出来,走进厨房。她看到奶奶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一阵疑惑,忙问道:“奶奶,你喊我做什么?”
“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家里的晚饭还没做呢!你死哪里去了?”阮氏愤怒地斥责着刘溪。
“家里来了外人,我害怕,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刘溪小声地解释着。。
“外面那个女人是坏人,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把你爷爷迷住了,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别让她把你心肝挖去吃了。”阮氏恐吓刘溪道。
刘溪更是害怕了,吃饭的时候她夹了菜,躲自己房间去吃的。她更不敢夹第二次菜的,她简单吃了两口就关门睡觉了。
夜里,刘溪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奶奶的话,对秦丽娟越发害怕。这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靠近她的房间。刘溪紧张地缩进被窝里,不敢出声。然而,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门前。她紧闭双眼,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微弱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刘溪的心跳急速加快,她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吓得几乎要尖叫出来,但却发现那只手传递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别怕,是我。”秦丽娟的声音传入刘溪的耳朵里,“我只是来看看你。”
刘溪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秦丽娟站在床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秦丽娟递给刘溪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秦丽娟轻声问道。
刘溪怯生生地点点头,接过布包。她感受到了秦丽娟的善意,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我是来看看你的,你哥哥姐姐都被阮氏卖出去了,家里只剩你了,辛苦你了,都怪我没能早点回来,早点睡吧,生活会越来越好的。”秦丽娟安慰道,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她知道家里的家务,现在全落小姑娘一人身上了,地里的农活也要干的更多了,真是为难她了。
刘溪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布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秦丽娟并不像奶奶说的那样是个坏人,而且她还让自己有种熟悉感觉,好像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
夜晚,阮氏躺在猪圈茅房旁边的小仓房里。房间十分狭小,仅能容纳一张简易的床铺。一股浓烈的猪屎和大粪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房间里还摆放着一些糠和红薯,散发着一股股泥土味,使整个空间更加难以忍受。
阮氏躺在床铺上,试图用被子捂住口鼻,但那股恶臭仍然无孔不入。她瞪大眼睛,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在这个狭小而肮脏的环境中,她无法安心入睡,思绪纷繁。
明天一定要去叫上娘家兄弟把这个冒牌货打出去。这个死老头子见到年轻貌美的就唯命是从,恶心至极。
她却不想想当年她不也是年轻貌美的那一个吗,当年刘老头子为了她,能棒杀自己亲生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