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洪清想了一下,“说得也是!那你先正面跟他斗,我伺机袭杀,若效果不好,我再跟他缠斗,你找机会攻击,使劲撞!不要顾虑冲撞到我,别忘了,本小姐是天女!”
“本小姐!”雍洪清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怎么会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忽又莞尔一笑,你雍洪清也就能在凶兽面前摆摆谱吧,还本小姐呢,好像你是大家闺秀一样。心中自嘲笑了一番。不再多想,那种危险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目力所及,仔细观察四周,“荒神我们尽快找一个地方埋伏起来,敌在明,我在暗,拼斗时才会更主动。”
荒神牛不再拱树,行走起来变得小心翼翼,雍洪清在后面尽量抹去荒神牛留下的痕迹。很快,他们找到一处藏身的地方,也是很好的伏击点。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黑影快速掠来,在雍洪清她们藏身的不远的地方停下,静静地站立原地,好像在感知这什么,片刻后,慢慢地向着荒神牛藏身的地方靠近。
离着荒神牛藏身处还有七八米的距离,只听一声牛吼,荒神牛“嗖”地一下窜出,直奔黑影而去,黑影闪身躲开荒神牛的攻击,大喝道:“就知道你这妖兽藏在这里!看你往哪跑!”刀光闪现、罡气纵横,笼罩住荒神牛的身体周围。荒神牛并不示弱,高高跃起凌空一个盘旋正对这黑影,双眼圆睁,大吼一声,莽荒神功护体炫光绽放,与黑影的攻击撞到一块,“轰”的一声强烈气暴声在夜晚的山林间响彻,整个山林似乎都跟着震颤。这是一次真正功力的较量,荒神牛“腾腾”后退两步。黑影被强大劲气抛飞,在空中灵巧地反转了身体后,稳稳滴站在了树枝上,“噗”一下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黑影擦拭了嘴上的血迹,刚刚压下的内伤又发作起来,急忙运功压制翻涌的气血,心中暗道,“这妖兽好深厚的功力,六品武者也没有这么强悍的气力,此兽若再学些身法武技,那还得了,就不是我追杀它了,而是它追杀我了!不过现如今,你再强又能怎样,不过是蛮力罢了,我遂原成名多年,功法武技更是博览众长,岂是你这等低级妖兽可比的!今天说什么也要留下这一牛一人!”
这黑影正是遂原,真是贼心不死,玩命追杀过来,看来对自己的武功自信过了头,亦或是侥幸心理在作祟。不过这遂原却也有骄傲的资本,原本他与师弟函章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圣庙道场内门长老崇善的得意弟子,只因为师弟函章与一内门长老的子侄争夺一名女子,便为其出头,打伤了那名弟子,惹恼了那位内门长老,被冠以极暴恶性伤及同门罪而逐出师门。
函章也很讲义气,一气之下,退出门派,随师兄遂原一道闯荡江湖,正好遇见枫家招揽高手,一番比试下来,过关斩将,无人能敌,便被枫家着为供奉,享受着丰厚的待遇。此时枫家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自然是拼了命为枫家护守。
遂原艺高人胆大,虽然身上伤势严重,但他一声长啸,如大鹏展翅,飞落地面,并不停留向着荒神牛攻击过来,荒神牛刚要运起莽荒神功抵挡,忽然眼前失去敌人的额踪影,刚一侧头,刀锋一道了身侧的杜甫部位,荒神牛连忙躲闪,但是刀锋还是割开了它杜甫侧面的防御,一道猩红的伤口赫然出现,荒神牛疼的上下翻腾,大声咆哮,“牛牛大意了!”身体上莽荒神功云集的额护罩又加厚了一些, 战斗越发激烈,荒神牛与遂原身影在山林间交错穿梭,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引发了山林间的风暴。树木被他们的力量撕裂,岩石被他们的拳脚击碎。
一人一兽又战斗了一会,荒神牛变得处处被动,没办法,它的攻击上手段太单一,反观遂原,身轻似燕,刀法如行云流水,招式变幻莫测。
遂原的攻击虽然有效,带给荒神牛的一些伤痕,但此妖兽皮糙肉厚,防御力惊人,就如打不死的小强,估计若要给这厮打得倒地不起,自己非累吐血不可。想到此,遂原心头苦涩,还有一个劲敌没有出现啊,自己目前这个状态,不知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可他不知道的是荒神牛也是“苦苦坚持”,嚎叫连天,“牛牛又流血了,牛牛这是流了多少血啊!牛牛还有血可流吗?.....”荒神牛都是冲着天女喊的。
雍洪清藏身暗处,静静地等待机会,只要这遂原靠过来,就有袭杀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