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轻笑一声,道:“父亲问的这话好生奇怪,他们是苏萱的大哥二哥,可不是我的,我和他们有什么兄妹之情吗?父亲来问我关于他们的事,是不是太奇怪了,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父亲你应该心知肚明。”
苏秉衍:“正因为心知肚明,所以……”
苏婳:“所以父亲方才说,他们偷偷回来,是我在背后算计了他们,他们不是在帝星学院,那地方规矩森严,学期三年,都是不得擅自离开,一旦偷溜出来被发现,一缕都是要做淘汰处理,他们若是明知故犯,难不成还是我摁着他们的头在做?”
苏秉衍:“可若非沈晏清将近段时间关于相府的消息在帝星学院传开,朱氏濒死垂危消息落到了熠儿和栩儿的耳中,他们挂念母亲……”
苏婳讽刺一笑,说道:“父亲,您都说他们是挂念自己母亲了,既是一片孝心,难还能是旁人逼着他们表达一片心意,前程重要,还是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重要,那都是他们的选择。”
苏秉衍:“沈晏清的举动,真不是你授意的?”
苏婳:“是又能怎样,不是又能怎样,说白了,他们就算是死在外边,又关我什么事,就好比先前的杨姨娘所生的苏蝶和苏蕊一样,我母亲膝下只有我一个,旁人与我无关,即便有关,那也是与父亲你有关。”
苏秉衍:“你……”
苏婳:“父亲是觉得太凉薄,我不过是将从前他们用在我身上的一套,重新用到他们身上罢了,这么多年我所受的,可远比这些难得多。”
苏秉衍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往下说,或者说,这些事,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虽然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从他这儿来看,所显示的都是一目了然的,除了苏婳,还能有谁想要这样做。
这件事对朱氏来说是绝对的打击,估计朱氏就死在这上头,彻底的抱憾而死。
“婳儿,你当真要这样下去?”
“父亲,您不觉得您说这些话,特别可笑,我怎样下去,您儿子的前程,与我何关。”
苏秉衍被苏婳这话弄得,一整个都是语塞住了,什么话都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苏婳见苏秉衍站在那,冷冷道:“苏熠和苏栩那些事,父亲与其在我这儿说些有的没的,倒不如赶紧去帝星学院,父亲你到底是当朝丞相,用您这丞相的身份,想必那帝星学院的院长言太师,还是要给您几分面子的,若人家公平公正,父亲也得认。”
苏秉衍:“……”
苏婳:“我看父亲也是没有心情在我这里多待的,那我就不留父亲您了,您请自便。”
话落间,苏婳原本坐直的身子,重新在这长椅上躺下。
苏秉衍见着眼前之人这般,眉头拧成一团,甩袖从此处离开。
夏嬷嬷和云霜见苏婳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两人也是颇为有些担忧。
云霜小声的问道:“小姐,相爷这边……”
苏婳:“没事,不要理会,这些事与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沾染半分,苏熠和苏栩擅自离开帝星学院,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我可没逼他们,折损前程,那也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事。”
夏嬷嬷和云霜听着这话,心下也是稍稍松缓几分,只要小姐这边确定,她们有小姐这根主心骨在,她们就不必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