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咱们有个圣明的陛下,这才给了她们展示的机会!”袁可立轻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
“天佑大明,天佑陛下!”孙传庭站起,朝京城方向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见孙传庭的言行,袁可立也不得不站起跟着朝京城的方向行礼:“天佑大明,天佑陛下,天佑辽东!”
两人重新坐下后,袁可立朝孙传庭说道:“伯雅,本官离开后,沈阳府周边的防务与前线军需粮草的调应,就全指望你了!”
“阁老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本分!”孙传庭谦逊地答道,对于袁可立,孙传庭内心还是十分敬重的。
“本官离开后,沈阳这边虽不至于空虚,但也是无强军压阵,要预防建奴与蒙古人的背后偷袭,尤其是押送军需粮草的辎重队,不可轻忽大意!”
对于已经熟识的孙传庭,袁可立就没了那么多的客气,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与安排。
“是,阁老,下官谨记!”
孙传庭自然不会给予建奴与蒙古人突然袭击的机会,虽然沈阳府所剩的军队不多,但也不少,足以应付一切来犯的敌人。
第二天一早,秦良玉辞别前来送行的袁可立等人,然后再次骑上战马朝东边的抚顺关赶去,之后沿着浑河一路逆行,前往梅河口与桦甸与黄得功及自己的儿子碰头。
想到不久后就能见到自己三年多没见的儿子,平时不苟言笑的秦良玉骑在马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好在隆武二年的时候就已经修通了沈阳到萨尔浒的水泥路,从而秦良玉的大军仍然能够继续行驶在十分平坦的道路上。
但当到达萨尔浒之后,路面就变成了土石铺就的道路,虽然要比一般的山路好走不少,但因地势起伏的原因,行军的速度比之前明显变慢了许多。
好在浑河河谷现在远离建奴老巢,这里不会有建奴的突然袭击,赶路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但秦良玉可不会让军队就真的失去警戒之心。
经过二十来天的行军后,秦良玉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内提前几天来到了梅河口,也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儿子。
在短暂的嘘寒问暖之后,秦良玉就召集了主要将领商议继续前往蛟河村的事情,同时还有梅河口、辉发城与桦甸的防守之事,以及万一战事不利后的撤退路线。
好在梅河口前往叶赫城与开原十分便利,能实时互通东西两路大军的最新信息。
在秦良玉离开沈阳城的第二天,袁可立也跟着从锦州过来的禁军第九营去了叶赫城,在此接见各路大军的将领,并商讨具体攻打潭州的计划,以及军需粮草的调度。
都督府给袁可立的作战计划,并没有具体到该如何行军布阵,而是将前线指挥权全权下放给了袁可立与曹文诏,给了他们足够的自主权。
朱由校之所以如此做,一是前线的指挥人员更了解战场实况,二是避免北宋的赵二过于干涉前线将领如何行军打仗,造成行军作战僵化,被敌方找到弱点逐个击破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