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尚未入夜,但丁知县享乐从不看太阳的眼色行事,突出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十年寒窗,为的不就是做官吗
哪怕是栽赃陷害,丧尽良心,他苦心孤诣也要保住官帽子,为的不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吗
所以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就很正常了吧!
当李鬼轻车熟路地杀到县衙后院,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抓了个人带路,才找到丁知县在城内的宅邸。
抬头看了看这富丽堂皇的大门,以及门上写着的“丁府”字样,李鬼嘿嘿一笑,翻身下马,上去“哐”的一脚,便把门给踹飞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门旁耳房里面急匆匆地跑出一个下人,冲着李鬼就喝道:
“好胆!”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岂是你这种……啊……”
李鬼哪有耐心听他废话,上去一脚就把他踹飞了,直撞到墙上,浑身骨头碎了不知多少,仿佛挂画一般贴在墙上,又缓缓滑落,伏倒在地上不住地吐血,眼见是不活了。
李鬼大步流星,穿门过户,一路向后院闯去。
一路之上,所见之人,无论丫鬟仆人,见到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就慌忙退避开去,哪里有人敢招惹他。
顺顺利利的,李鬼便到了后宅,将目光一扫,便见到某个小院之外,几个小厮正哆里哆嗦地拿着棍棒,守在那里,便知其后是丁知县藏身之所。
李鬼踏步上前,一声怒喝,“滚!”,恍如雷霆霹雳,顿时吓得几个小厮连棍棒都拿不稳,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扭头便跑光了。
丁知县平素里自重身份,向来瞧不起这些下人,动辄呼喝叱骂,哪里有人肯为他卖命
平日里惧怕丁知县的权势,不敢有半丝违逆,现如今眼见丁知县死路一条,此时不跑还等什么
李鬼上前一步,一脚将门踹飞,只听门内一声惨叫,进去看时,见到那丁知县正被门板砸到,倒在地上连连滚动,哀嚎连连,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正抱头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鬼走过去,一脚将丁知县踏住,怒骂道:
“狗官,本来还想留着你这朝廷的猪队友,谁料居然养虎为患,让你捉了我二叔!”
“须留你不得!”
丁知县满脸懵逼,根本没搞明白,刚要求饶,便被一脚踹在脸上,“喀拉”一声,颈椎便断了,歪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在地上无助地扑腾着。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鲜血从口中涌出,将气管堵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鬼咔咔又是几脚,只把这狗官的骨头踹碎了不知多少,便连身下的地砖都给踹碎了几块。
眼见丁知县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死定了,李鬼兀自怒气未消,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那个师爷。
还不等他动手,宋师爷立即扑倒在地,口中高呼:
“大王饶命!”
“小人愿意上山落草,给大王做个军师!”
如果说丁知县爱权,那宋师爷就怕死,两人一时瑜亮,相得益彰,正是一对好搭档。
为了活下去,宋师爷也豁出去了,造反就造反吧,大不了以后再想法子反正。
何况招安也是一条出路,榆山贼本来都已经接受招安了,若不是因为生辰纲的问题,何至于有今天的事情
他生怕李鬼拒绝,一个劲地毛遂自荐。
“小生虽然不曾中进士,但也曾考中过几次举人,投到大王麾下,对大王名望颇有好处。”
“大王若攻州破县,自立为王,少不得需要文人士绅的支持,才能巩固治下的统治。”
“若大王信我,小生可以张榜安民,让大王顺利接手沂水县,便是地方粮税也都能如期补齐。”
李鬼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拎起,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