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起，她就一直在做这件事，”雷尔告诉雷尔。

“她擅长吗？” 他忍不住问她。

“好，”雷尔回答。“当我年轻的时候，她经常犯一些错误，比如把我的头发剪得比她想要的短。但她勤奋学习，现在，她是一名专业人士了。”

“你还让她学到了什么？”

“很多事情，”雷尔回答。毫无疑问，雷尔是一个很难养的孩子。不是因为她调皮，而是因为她对某些事情的特殊性。“她可以是发型师，可以是化妆师，可以是私人牙医，可以是舞蹈老师，可以是武术老师，也可以是医生。可以说，因为我，她拥有了各种各样的技能。”

“你刚才是说牙医吗？”

蕾尔点点头，“我六岁的时候，一颗牙齿疼。她带我去看牙医，但陌生人在我嘴里挖东西让我很不舒服，整个过程她都得握住我的手。后来之后，她开始进行牙科研究。”

水仙闻言，一脸无奈。他突然有些怜悯慕辰言。但更重要的是，他对她的钦佩与日俱增。他真的很明白慕沉烟说蕾儿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意思。

“妍妍真的为你做了很多。”水仙说道。

“确实如此。”雷尔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她比任何人都更同意这句话。她说的这些，根本比不上慕辰言为她做的多少。看似她在家里待了二十多年，谁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牧辰言其实只是为了让蕾尔舒服一点，才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能。

曾经有一次，向爷爷让牧辰言不要太过分了。他说，如果她允许雷尔与人接触，她可能会克服不适。但慕辰言却不这么认为。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她能自己解决的话，她就没有理由让蕾尔受哪怕一丁点的苦。

即使蕾尔不能说出自己的感受，也不代表慕辰言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慕辰言的技能掌握起来并不困难。她出身于军医家庭。牙科研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慕辰烟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把头发剪得完美。

“她所做的不仅仅是给我所有的青春，”雷尔说。“所以，即使我把我的心献给她，我也永远无法接近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尊重她。你也应该这样做。”

水仙笑道：“我已经很尊敬她了。但从现在开始，我的敬佩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其实很容易看出，牧辰言在蕾尔的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事实上，他突然想到，他真的应该很感谢牧辰言，把蕾尔养大。为了让雷尔舒服一点，她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但这表明她有多么爱雷尔。如果不是她，很难说雷尔今天是否会在这里。

“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母亲节了。”水仙心里想着。“我要给妍妍烤一个蛋糕，感谢她养育了我的妻子。”

“你的计划很远，”雷尔听到他的话说道。

“我认为这不会太遥远。”水仙说道。“反正一块蛋糕可能还不够，她把她心爱的Elle送给了我，我得拿出点诚意来。”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笑道：“难怪她一看到我就那么不高兴，就像一只委屈的母鸡，以为我偷了她的宝贝小鸡一样。”

“我不是小鸡，”雷尔反驳道。

水仙慈爱地拍拍她的鼻子，“好吧，你不是小鸡，但妍妍绝对是母鸡。” 他摇摇头，心想：对于一个从来都不想谈恋爱的人来说，母爱实在是太多了。而慕辰言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母性本能。

如果她的母爱在雷尔身上找不到出口，她就会找到海森，向他倾注全部的爱。到最后，她就把这两个人当作了她的整个世界。所以，当向爷爷让她出去谋生的时候，慕辰言才感到吃惊。

二十多年来，她的生活一直围绕着雷尔，突然她被要求改变自己的习惯。她怎么能这么做呢？习惯本来就很危险……而对于突然失去了人生方向、感到空虚的慕辰言来说，就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