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地嘶了一口冷气,五维空间?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并不了解朱涛这个人,他来自哪里?以他这样官方的正规学术派怎么会跟盗墓贼掺和在一起?要知道愈是像他这种追寻科学真理的科学家,就愈痛恨毁灭历史文物的盗墓贼。
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很大的隐情,除非朱涛博士知道盗墓派的事情已经不可想象,再不就是他的身份有问题,难道他也是盗墓派的人,这外号留一手可是江湖称号,肯定是道儿上的人啊。
我由于实在敲不定他的身份,如果继续让他就此长篇大论下去,大爷的我是真他娘的听不下去,首先我得知道他是谁,我见他还要继续谈论这个“五维空间”,赶紧伸出手打断了他,我说道:“那个,朱涛博士,你在讲解这玄之又玄的‘五维空间’之前,能不能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来历,或许大伙已经知道你的来历,可是我不知道啊,我这人就是刨根问底的性格,你要是不从头来过,我是真的很难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
甲子腿耸了耸肩膀,噗嗤地笑出了声,搓了搓手打了个啊欠说道:“老郭这猴急的脾气,甭看他丫的失忆了,照样老狗啃屎,禀性难移啊,哈哈。”
听见甲子腿骂我老狗,还吃屎,当着这么多人面,我哪下得了台面,对他这种不要脸的人不怼不行,索性骂他道:“骟驴子一样,一边呆着去!看不见你老子我在谈正经事。”
这气性一旦上来自己都喽不住,以我的情况,又是失忆又是恐惧,还要发愁自己的奶奶怎么会是自己妻子这个悖论问题。
各种焦虑伴随着墓穴里的压抑已经逐渐使我产生极端化,自从下墓我遇到的事物都是绝对震惊的,匈奴的建国者在历史文献中一直是个谜云,但是我现在知道匈奴的建国者叫做诸葛魇,而且他还是我的祖宗,神话传说中龙九子我们刚刚擦肩而过。
现在除了鬼怪让我们棘手,科学也使我们头疼,下一个站眼看就是从三国活到如今的枭雄曹操,不光是我,我想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高度紧张,而带来性格上的极端化,这是一种诡异的气氛,而且这种情绪是会被传染的。
我骂完甲子腿,孙云竹第一个仰头大笑,甲子腿当然不干,就想过来教训我,姜指南又拦住了甲子腿,劝道:“夸兄弟,这都是你嘴贱毛长惹的祸,你跟郭大哥对嘴炮不是自取其辱,那人中之龙一张嘴气死三个诸葛亮的胖爷肥龙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郭大哥失忆定是很焦虑,你就不能消停会,以大局为重,多多牺牲小我,多向那什么耶稣学习学习。”
甲子腿甩开姜指南,说道:“牺牲个奶奶,你个油头不要滥做好人。”
姜指南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说道:“我倒是觉得狗啃屎要比山驴子难听,你小子别得便宜卖乖,吃蜜蜂屎还说臭。”
我们大伙能够听懂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甲子腿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大手一挥地说道:“去你的,文盲啊,骟是四声,马字旁加扇子的扇,意思是阉割的意思,就是没有把儿的驴子,什么山上的驴子,这个骟匠在以前的江湖行帮中,是属于搓捻行,供奉的是汉末名医华佗祖师,主要是为农家劁猪、阉鸡、骟牲口,是一种极为非常古老而又神秘的行当。”
姜指南待听懂以后,大肥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场面异常尴尬起来,这时吴三娘轻咳了两下,骂道:“你们几个臭男人,没事就凑在一起练葵花宝典,什么时候了还搞歪的邪的,赶紧说正事!”
这时朱涛博士也插话进来,连忙说是,优雅地对我伸出了手,勾起嘴角微笑着说道:“对对,谈正事要紧,郭先生,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也握住了他的手,还礼道:“朱涛博士,你赶紧说,其实这科学怪闻杂志我也没少看,对这迄今为止还未揭开真相的‘五维空间’,也非常好奇的很。”
朱涛说了句好,看了看发丘指说道:“鄙人曾经是美国加州的一名脑科主治医生,又是考古天文物理学的崇拜者,是张族长花大价钱请我来治疗你的失忆症的。”
我不禁有些震惊又有些欣喜,我的记忆恢复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我想我不会再像此刻一样迷茫了,能找回自我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我握住朱涛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感激地说道:“朱涛博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的记忆就拜托您了。”
朱涛也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没问题,包给我,就因为我知道‘盗墓派’千年来的成派宗旨,才要跟你们同舟共济,原始社会的禅让制度,和今天的也大相径庭,但是面对世界末日的到临,也自然不会少了我留一手朱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