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阿秀愤怒地说道:“我看行,张四爷说这鬼舌头毒性极强,无法可解,超不过三天,这三位弟兄必会疯癫全身腐烂而死,现在结束他们的生命,还能减少一些他们的痛苦。”
此话一出,我们前面两个雇佣兵,跑地更快了一些,再左转,眼前就豁然开朗起来,只看到许多人头聚在了一起。
前头的俩雇佣兵跑了过去,其中一人喘着粗气说道:“鲁哥!不能听她的,我们兄弟相依为命,这几年我们没有国籍,有家也不能回,还不是咱们兄弟互相扶持,我们早已是同生死的亲兄弟,现在怎么一个外人说啥就是啥了!”
另一个挂点东北口音的也说道:“四(是)啊,鲁大哥,俺们这次来,说好不是来拿大顶(搬运货物的意思)的嘛!这是哪一出?看看咱们失去了多少兄弟了啊,在水里淹死的,被黑蜘蛛拐去的,都已经过半了,现在就剩下俺们几个兄弟了,还要听这女人的,老子第一个不干,她敢对咱兄弟开一枪,我就让她见阎王去。”
说到最后,阿秀的眼睛逐渐地狰狞起来,看来被气得好不厉害。
被这话一激,刀疤脸掏出手枪上了栓,红着眼睛说道:“阿秀,我们这单买卖不做了,定金我们不退了,你骗了我们!不过先前我知道还是跟你进来,这责任在我,现在我们回去救兄弟,跟那些蜘蛛拼个你死我活。”
“还有,你要是能出去,也别在外面坏我们兄弟名声,是你骗我们在先!哼!”
刀疤脸拂袖而去,和几个兄弟扶着那几个精神神游的雇佣兵,开始往回退去。
“你。”阿秀指着刀疤脸的背影,气的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那蜘蛛窝上方破洞里投射下来的阳光,那代表着出口啊。
我已经两天没看见阳光了,在这黑暗中继续往下走,指不定会死在这鬼地方。
我赶紧结巴道:“鲁……鲁哥!”
刀疤脸回头问道:“你小子,干啥?”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还是你们够义气,我无家无业,我也想加入你们,带我出去吧。”
刚说完,身后的张三臂嗷一嗓子,吼道:“姓郭的!你敢!”
这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是鬼九爷,他说道:“郭兄弟,不要怕,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刚想反驳,忽然眼前一黑,吓得我赶紧向后退去,接下来这一幕令我永生难忘。
只见一张巨大的鸡皮,落在了这些雇佣兵大部分的头上,紧接着这张鸡皮碎裂开来,开始逐个将雇佣兵包裹住,缓缓地蠕动起来,开始他们还大吼大叫,后来这些鸡皮钻进他们的衣服里,附着在他们的皮肤上,继续往里钻,他们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我赶紧把手电向上照去,只见在头顶两米左右的洞顶上蠕动着一张张鸡皮,哪里有声音,这些鸡皮就开始向哪个方向爬。
几个惶恐的向上开起了枪,但是越是这样做,反而招来头顶上,那一张张鸡皮向他们汇去,正在这时,从他们中间跑过来两条人影,是刀疤脸和那个说着东北话的雇佣兵。
刀疤脸一脸的凝重,那说东北话的雇佣兵哽咽地哭道:“狗杂种的,都把老子赵四过命的好兄弟给害死了,都怨这个臭女人!”
他说着狠狠地瞪向阿秀。
他这一说话,头顶上的鸡皮又开始往下掉,和地上的鸡皮连成了一片,向我们匍匐而来,乍一看,竟然还有点像海浪翻滚的样子,还整上了气势。
张三臂赶紧背起张四鬼,喊道:“快跑!”
我跟着他们提腿就开始往前跑,地势逐渐拉高了起来,刀疤脸和赵四在我后面紧跟不舍,就在我们离这是非之地越来越远时,就听后面有几个雇佣兵嘴里一通乱喊。
这鬼舌头果然邪戾,这些雇佣兵已经神志不清了。
估计先前我在盗洞听到的枪声,就是阿秀开的,应该有雇佣兵在盗洞的时候,粘上了这东西,不过,刚才赵四那恶毒的眼神,心说这小子很可能会对阿秀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