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寒至极，“周凛，若是知道如今你是这样的一个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她的话如同一剂猛药，注入了周凛的脑子，让怒火中烧的他缓缓平息了下来。

他深眸闪烁，最终松开了秦玉。

秦玉挑衅地看了苏窈一眼，撞过她的肩膀向着IcU的谈话室走去。

周凛气得双手攥拳，发出“咔咔”的骨节声。

“是不是很疼？窈窈……”周凛偏过脸来，一脸心疼地看向苏窈。

微微粗粝的指腹拂过她红肿的脸颊，心下一阵生疼。

“哥，你先陪嫂子去看下医生吧。这里我留下来就好！”周韫说道。

周凛沉声应了一声，而后握住苏窈的手带她离开。

周韫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从前，其实她也一直愿意站在秦诗瑶这条战线上的。可是慢慢地，她也腻了秦诗瑶那些缠人的卑劣的手段。

苏窈说得没错，自伤自杀，用这样的手段来博取关注是一件非常愚蠢也非常令人生厌的行为。

周韫忽然有一瞬间的庆幸，秦诗瑶没有能成为自己的嫂子。

这样情绪不定的人，只会不断地内耗自己，内耗旁人，到最后，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如今，她未能嫁入周家，已经搅得鸡犬不宁了……

大过年的，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她非要拽着所有人一起坠入她营造的灰暗里。

……

诊室里，顾炎霆给苏窈做了一个详细的面诊和触诊。

“头晕，可能是有轻微的脑震荡。过两天这种感觉就会慢慢消散。别担心！”顾炎霆一边收起检查工具一边对苏窈和周凛说道。

“嘴角有外伤淤青，我开一些药，走的时候去药房取一下，每天早晚各涂抹一次。”

说完，他电脑里的方子也已经打印出来，顺手递给了一旁的助理，“你带周太太去拿一下药，顺便教一下该如何涂抹。

“好的，顾医生！”

“周太太，您随我来！”

诊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凛和顾琰霆二人。

顾琰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周凛一屁股在他面前的椅子里坐下来，整个人泄气一般地靠进了椅背里。

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唇间。

顾琰霆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无声提醒。

周凛将烟摘了下来，而后在手里揉成了一团。

他低垂着眼帘，眉头蹙起，心中郁结难以纾解。

“琰霆，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秦诗瑶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