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礼在俱乐部休息大厅里等了周凛一会儿，见人还不出来便打了电话过去。

得知周凛和苏窈单独在一起，便同旁的人先行离开。

苏窈和周凛走出俱乐部时，已是暮色四合。

他一边接着工作电话，一边牵着苏窈的手带她往露天停车场走。

沈听言是来接朋友的，车子正好与苏窈和周凛擦肩而过。

“那不是苏小姐吗？”沈听言的车在俱乐部的门口停了下来，司机也看到了苏窈。

后视镜里，沈听言的脸色不好看，深谙的目光一路落在了手牵手走在夜色停车场的男女。

“嗯，好。我知道。”周凛结束了通话。

站在蓝灰色法拉利puro旁边，他的手越过苏窈搭在副驾座的门框上。

苏窈以为他是要帮她拉开车门。却不想他忽然捧住了她小脸深深地吻了下来。

沈听言自是看到了这一幕，看着昏暗灯光下热情拥吻的男女，内心深处涌出莫名的难受和怒意。

司机听到了他手指捏紧发出的骨节声响。

就在沈听言推门下车的时候，好友陈鼎正好从俱乐部里走了出来。

对方自然以为他下车是为了迎接自己，直接上来勾住了他的肩膀。

沈听言只好藏起异样，笑着跟他交谈。

进了车子，陈鼎忽然提起了下午在果岭看到的一幕。他说：“今天你没来真是可惜了。你猜我下午看到谁了？”

沈听言看着他。

“苏窈。”陈鼎看着沈听言说。

眼底忽而浮上了几分戏谑和嘲讽，陈鼎看着司机启动车子，继续说道：“看来苏家破产并未影响到她的生活么。前脚刚和你提了分手，后脚就勾搭上了旁的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啧啧了两声，“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女人这么浪。”

他扭头看向沈听言，“你是没看到，下午她穿着短裙被陆氏那位从后面抱在怀里打球的样子，真tm骚！”

沈听言的脸色并不好看。

“后来怎么着，周氏那位又来了。两个人在周凛的更衣间里足呆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各种姿势都来一遍。

“陈鼎。”沈听言出声打断了陈鼎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说：“把你这八卦的力气待会儿好好用到投资方的身上。”

陈鼎知道沈听言不悦。

也最是知道沈听言当初同苏窈在一起的目的。

只是近来，他为苏窈莫名烦心的频率有些高。说这些，不过是想要提醒他，这个女人根本没必要也不值得他费心劳神的。

“好好好。”陈鼎收起方才的不正经，一字一句地提醒，“听言，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我们的初衷，从来都只有利益。”

车子启动。

沈听言目光转向窗外，方才露台停车场里的男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同时不见的还有那辆蓝灰色的法拉利puro。

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眼神深谙不明。

……

周凛送苏窈回星河湾的路上，工作电话就没有停过。

不过，下午跟他在更衣室里发生了那样羞耻的一幕，苏窈本身就已觉得面对他是一件让人十分难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