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莱姆已经承认那是她负责的项目，白鸠只有可能……”

苏格兰的神情一下子肃然起来：“就像国家政府也分左右翼，鹰鸽派，组织或许也有可能存在两个派系。”

这个问题其实他和降谷零已经讨论过了，毕竟作为卧底，他们不可能独善其身，适时向某个势力释放信号，加入争斗当中才能取得高层信任，进而深入核心。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开始坚定站队帕佩特，又在帕佩特失踪后果断分散到情报课和行动课的原因。降谷零利用自己的情报优势试图获取朗姆的信任，而诸伏景光也依靠自己出色的枪术和不多言的性格取得琴酒的青睐——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帕佩特给人的印象或者说阴影太强烈了，他们的计划施行得都不是很顺畅，现在大家提起波本苏格兰，第一反应仍然是“帕佩特组的”。

降谷零曾经跟他说过，感觉朗姆对那位先生还是挺尊敬的，一些行动看上去野心满满，可实质都是为了组织的发展。

苏格兰一直觉得这件事很神奇，组织怎么可能跟个铁桶似的密不透风。

现在，这个疑问或许可以得到解释。

他们找错方向了。

郁江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苏格兰的猜测：“现在的问题是，到底哪些人属于鹰派……咳，属于乌鸦，哪些人属于白鸠。”

苏格兰立刻想到了那张照片：“莱姆代表的研究课很可能属于白鸠。”

说出这句话让苏格兰都想咬自己的舌头。

那种危险的实验居然也能称之为白鸠？？

当然也有可能在组织中黑色才代表怀柔，白色反而代表激进，但听起来还是太离谱了。难道组织是按照衣服的颜色区分的？白大褂是白鸠，黑风衣就是乌鸦？

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苏格兰狐疑道：“这种事你不知道吗？”

组二代会连自己家到底几个派系都不清楚？

郁江忽然听不清通话内容了，他喂喂喂了半天：“哎呀信号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我先挂了啊，等我回国再到你们公司拜访。”

苏格兰：“……”

宫本由美好奇：“是谁的电话？怎么还有公司什么的？”

郁江哦了一声：“是来家里换集成灶的，推销了好半天，态度还不错，我才一直没挂电话。”

赤井秀一世良真纯：“……”

真以为他们刚才没听到“乌鸦”“白鸠”的吗？肯定是探听组织的情报去了。

但赤井秀一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到给郁江打电话的人是哪个。能跟他谈论这么重要的话题应该是郁江很信任的人才对，可话里话外他们似乎又不是一个阵营和立场。

赤井秀一忽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电话对面该不会是日本公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