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记得组织成员大多喜欢称叛徒和间谍为“老鼠”,但若论用的最多的,那当然是琴酒!
啧,琴酒把他手底下的人都给教坏了。
郁江完全没有自己也喜欢这么说的自觉。
嘛,希望田端征司喜欢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
深夜——
一队杀手趁着浓郁的夜色,渐渐接近田端征司的住宅。他们行动很小心,脚步极轻,而且互相掩护,不把后背暴露给任何敌人。
然而,就在田端征司家不远处,郁江正咸鱼地靠在后座上,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清水丽子从后视镜看到他不靠谱的模样,忍不住蹙眉:“帕佩特,你真的成年了吗??”
怎么会有杀手在即将见血的案发现场吃棒棒糖啊?
郁江像是根本没有领会清水丽子言外之意似的,甚至还拍了拍口袋问:“我这里还有,你要不要?”
“……目标马上就要死了!”
“糖分可以帮人集中注意力,这种关键场合可不能因为低血糖晕过去。”来自答非所问的某人。
清水丽子强忍掏枪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我们现在不进去吗?”
“不急。”郁江半边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左边的脸庞暴露在路灯下,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中伺机爆发的黑豹,“在绝望中看见希望,再在希望中坠入绝境,这才有趣,不是吗?”
田端君,算计到不该招惹的人头上,这种滋味一定很棒吧?
“可以行动了,克尔迪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总算开口,“威廉会协助你的,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清水丽子松了口气,连忙开门下车。
清水由弦平时脾气太好了,就算威廉·德雷克在法国差点毁了他的计划,也不曾表露过波动太大的情绪。
久而久之,她差点忘记帕佩特可是组织可怕的高级成员,那双修长的手曾在粘稠温热的血池中搅动风云。
这种恐怖的家伙,仿佛生来就应该与黑夜和死亡相伴。
真是的,不愧是能把她这个天生坏蛋拽进更恐怖深渊的男人!
田端征司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他直面杀手迫人的银刀,还没来得及叫喊,刀刃就没入了他的脖颈。
此时他才惊恐万分地发现,原来这不是梦,脖子上的疼痛如此清晰真实,几乎剥夺了他的所有呼吸。
直到——
“好像有讨厌的小贼跟我抢人头呢~”温柔的嗓音在寂静昏暗的房间中炸响,紧接着,一个栗色头发的女人缓缓走了过来。
如果她手里没有拿着枪的话,这一幕可能还有点美女救英雄的浪漫气氛。
“砰——”
血花伴随着枪声在黑夜中惊起沉睡的群鸟。
女人只是随意地抹了抹脸颊上溅起的鲜血,慢慢走到了田端征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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