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真祁改了口。

“昨日有人来找我，与我比剑。”

换成说自己的事情会好一些吧。

叶玄兮默默地听着，师姐同她说什么她都会认真地听着的，师姐愿意分享，她就愿意倾听。

“那人学的剑很有意思，只为取胜的剑，完全为了自己挥剑。”

真祁说的是剑无极，虽然剑无极败给了她，但是只用半次交锋，真祁便能明白剑无极所行的道是什么。

大道与小道没有高下之分，为人与为己也无强弱之分，每个人前往最高处的理由不同，但诸多道路的终点是同一处。

“我在想，小叶子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真祁当然不是单纯地分享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想要教一教小叶子道理。

“我吗？”

叶玄兮侧过头，她看着面带微笑的师姐。

她其实不清楚该怎么选择。

她曾经的道，太过不堪，也太过丑陋了，完完全全的堕落之道。

“嗯，我觉得你肯定能到那个地步的。”

真祁所说的“那个地步”，是择道，是选择以后的方向，对炼气境的人来说遥遥无期，到了筑基境也只是勉强有个大概，对于可能一辈子都筑基无望的叶玄兮来说，那其实是可以不用考虑的问题。

她必然能够抵达的，真祁相信这一件事，叶玄兮具备这样的可能性。

自己必然要做出选择的，叶玄兮清楚这一点，她没有放弃靠近师姐，那便意味着她要面对把她玩弄的天道。

她想行的道，有师姐，她要做的事，不容失去。

“我没想过。”

她说谎了，她其实想过的，逆天而行，将一切阻碍破坏，顺从自己的心，将师姐牢牢握在手里。

真祁能够感受到小叶子抓住自己的手多用了几分力，这要让她怎么装傻呢，这孩子到底明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她的厉害师姐。

没有追究，真祁放了小叶子一马，现在还不是摊牌的好机会。

“不管行往何处，有些事情都是必然的，不要伤害到自己。”

可以的话，最好也别伤害到我。

自己说不定要比小叶子还矛盾，真祁都快要忍不住叹气了，她是不是也该找个心理医生做做心理辅导了。

从住所到交流会会场，路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有种漫展排队的错觉，总感觉等着入场的人要绕会场好几圈了。

真祁集中精神将脑子里痛苦的回忆排除出去。

“这就是兄长选住所的下场吧，怕不是要排到天黑才能进场了。”

有个声音进入真祁耳中。

街上人满为患，听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其实也不算什么事，真祁还能听到她后边有人跟同伴说看到了个超级大美女。

喜欢旁若无人地聊天不是罪过，嗓门大了些也很正常。

令真祁觉得不太美妙的是系统阁下在这个时候发布了任务。

【叮咚！触发支线任务无敌者本当无敌，胜过慕容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