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茶壶,白头翁斟满茶杯。
左手知道白头翁这是不希望他们造访,想要他们快点离开。
“阿公,我刚放出来,就来跟您老人家请安。没带什么礼物,您也知道我现在囊中羞涩。”
白头翁品茗,不睬左手。
赵斌拿出一张银行卡摆在茶台上。
“阿公,这么多年我没来和您说说话,是晚辈做的不够好,卡里有些敬意希望您老别推辞。”
白头翁依旧不睬。
“今天还有另外一件是,关于安俊辰的,我砸了他的饭碗。”
白头翁摔了手里地茶杯。
“你也知道你砸了谁的饭碗!小安是挂洪门招牌的,你打狗居然不看主人!”
一把揪住赵斌的衣领,严肃地质问。
慢慢松开白头翁的手,赵斌笑着说道:“安俊辰打理的产业都是我的私人产业,江北市的娱乐事业都是挂着凌家的招牌。现在我收回来自己做,有什么不可以?”
“你现在是凌家什么人?”
“凌家的上门女婿。”
白头翁憋着笑意,盘着手里的文玩。
“卡,你拿回去。你和小安的事,我想我做不了和事老。”
赵斌看了眼茶台上的银行卡,起身整了整衣领。
“这点钱就当请兄弟们喝茶了。”
白头翁侧目。
“阿公,当年感谢在监狱里的照顾。我知道安俊辰和您的关系不浅,可生意终归是生意,人情是人情。”
“你想说什么?”
“安俊辰全家都在监狱里,有生之年都未必有机会出来了。我刚刚把凌家旗下经营的娱乐场所拿回来,打算要左手经营。”
左手亲自给白头翁斟茶。
“江北市的规矩你可能还不清楚。小安打理地是洪门的招牌,你断了人家的活路,还把他全家关进去,生死未卜。这似乎做得有些绝了点!”
“那要是按照江湖规矩来办。勾引嫂子该怎么办!”
赵斌的话,一下子镇住了一向恪守江湖规矩的白头翁。
左手站到一边。
“阿公,我的为人你很清楚。如果不是对方太过分,我是不会把事做绝。”
白头翁低着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
“小安动了你的女人?”
“安俊辰搞手段对付我岳父圈钱,还胁迫我岳父把我老婆嫁给他。阿公,换做是您,您会吞下这口恶气吗?”
白头翁招手,茶女奉茶。
左手示意赵斌坐下。
“小安折了,你总得给江北的兄弟们一条活路。”
“这次我来拜会阿公就是为了这件事。我要左手上位,负责集团的安保运作。”
“那……”
赵斌对白头翁拱手礼,随即奉茶。
“当年如果不是阿公出手搭救,可能就没有我赵斌的今天。左手上位,洪门的兄弟也有正经地营生。只要不作奸犯科,我都欢迎。”
白头翁接下赵斌的奉茶。
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小安的事,三天后开坛辨明是非曲折。但你说的事,我应下了。”
“多谢阿公。”
娴静的环境,古筝歌舞为伴。
赵斌陪白头翁下了一盘围棋,看得左手直犯困。
阿森匆匆进到茶室,附耳对赵斌汇报着什么。白头翁见状,停住落子。
“阿公,家里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这局未分胜负,改天再续。”
“那三天后,我们再续。封盘。”
茶女抬走了棋盘。
赵斌起身面向白头翁躬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