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乱如麻过后,她又开始怨恨起来,要是时知宴也能像这个男人那样对她就好了,她一定会幸福得晕过去。
偏偏他一直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她,陪伴她的,只有无边的空虚和寂寞。
如果她要的,他能给得了她,她又怎么可能去找别的男人?
如此转念一想,方清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似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红杏出墙也比往常来得更理直气壮。
像这样他主动给她打电话,都还是第一次,因此又不放心地确认了一句,“知宴你找我真的没什么事吗?”
这次他和她说的话加起来终于超过了五句,可是他也没说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没事的话他能闲到主动给她打电话?
方清婉想不通,越是未知的东西,才越令人恐惧。
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死死攥着手机,大气不敢出一声。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与她的草木皆兵比起来,对方仍是云淡风轻。
方清婉手指一僵,这下心里更没底了,随便问问就给她连打两个电话,他在国内都没时间打给她,更何况现在人在国外。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面对再大的惊涛骇浪都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又或者说,他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也就没必要去关心。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也就没有什么弱点,不会受人拿捏和摆布,细想一下,这男人真的是很可怕。
女人虽然比男人柔软了些,可是天生也是有征服欲望的,尤其是像方清婉这样从小骄傲要强被宠着长大的掌上明珠。
越是危险不好拿捏的男人,越能激起女人的兴趣和欲望。
“这样啊,我说呢,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方清婉笑意不达眼底,“知宴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一切正常,”对方回复了寥寥四个字,言简意赅。
“那就好,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你,”方清婉一贯在他面前温柔体贴,低头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知宴你忙吧,我下午还约了几个小姐妹一块去做美甲,没事先挂了吧。”
和这男人打电话真是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对方还没说什么,她自己都先被自己给吓死了。
“嗯,”男人也毫无眷恋,似乎是在例行公事般。
也确实是在例行公事,之所以给方清婉打电话,还不是全赖他那尊贵的母上大人,一大早连打三个电话问他和方清婉最近进展如何,毕竟二人都要订婚了,不好好磨合怎么行。
一听他在国外,气得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
她这个儿子自己最了解,和旁人不大一样,最后还是好声好语让他给清婉打个电话过去关心一下,时知宴居然第一次爽快地应下了。
时母也不气了,转而有些欣慰,这是多好的兆头啊!小两口就该多交流交流情感,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时知宴掐断通话,蹙着眉,觉得奇怪,刚才他明明听到了一声男人的轻笑,他一向听力过人,那一声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反手给助理拨过去一个,“去查查方清婉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还有在做什么。”
“是,时总!”
“还有事吗总裁?”对面江淮把车停在路边接打电话,“没事的话我先去分公司那边看看,明天回来再向您汇报。”
华宇最近在滨水区又新建了一个分部,是专门为和外商的合作项目设立的,政府也很关注,总裁不在国内,他这个首席助理奉命代替总裁前去视察一番,不合格的要及时整改,防微杜渐。
“嗯,”时知宴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烟,想了想最后也没点着,又放回去了,“没了。”
会议快开始了,还有五分钟。
“对了,尹凝然最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