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直勾勾盯着温末，并不开口。

“你早就在搜集方盛的证据了对不对？”

温末有些急了，不自觉向前两步，凑到南汐面前。

南澈警惕的盯着温末的一举一动，闻言忍不住靠近，却被南汐一个眼神喝退。

南汐朝他递了个眼神，南澈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大殿。

连带着，将刚要进门的裴青延一块儿抓了出去。

“是。”

直到殿内清场，南汐才低低应下，流转的美眸间，让人看不明意味。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

得到质问，南汐眉间笑意泛开，淡淡开口。

“我来京城，本就是为了玉玺而来。”

“原先，我只是想从青韵楼的账簿下手。”

“找到温青经营的漏洞，让他名誉扫地。”

“不曾想，这之中。”

“竟让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方盛每半月，都会借着采货的名义，躲开人群，与人交易。”

“他很谨慎，每次都会弯弯绕绕去往多处，最后才去西街。”

“可是。”

“百密一疏。”

“他叫方大壮替他接收的几封书信，皆被方大壮随手一放，不是夹在账簿里，就是扔在角落。”

南汐轻笑一声，美眸之中，满是讽意。

“我便收集了几封，看了内容才知。”

“那人许诺扳倒温青之后，将温家的产业，半数分给方盛。”

杏眸一闪，温末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汐，却只看到了美眸中的戏谑。

“你可知与他交易的是谁？”

南汐笑着摇头，意味不明的看向温末。

“交易是在西街的糖葫芦铺子。”

“实际。”

“方盛好几次趁着夜黑，独自去了一家酒楼。”

“再回来，红光满面。”

“酒楼？”

温末狐疑的复述，思绪纷杂间，突然想到了那家奇怪的酒楼。

以及。

莫名出现的裴青辞。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镜中人出现的一瞬，慢慢浮现。

知晓温末心中有了猜测，南汐笑意更甚。

她并不介意，将这最后一抹迟疑抹杀。

“末儿当真好福气。”

“知晓你在牢里昏倒时。”

“多少人来救你了么？”

“不就只有裴青延吗？”

温末奇怪的出声，不解的看向南汐，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却见南汐摇了摇头，美眸中，兴味更甚。

略显苍白的唇瓣开合，意味深长的说出了一个姓名。

“裴青辞。”

困惑的杏眸不可置信的瞪大，双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如何知晓......”

“是呀，他如何知晓。”

“还在那么及时的时候，如此巧合的出现。”

“男人心，海底针。”

“小心被那副温良的外皮，欺骗。”

不紧不慢的女声字字清晰，帮温末理清纷乱的思绪。

离开长兴殿时，温末还未回过神来。

只记得临走前，南汐意味深长的话语。

她说。

“温青固然可恶。”

“但我不想帮一群恶徒铺路。”

她说。

“温末。”

“我帮了你。”

“你也帮帮我。”

“去找你爹。”

“问清楚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