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嘴上轻蔑道。

闻言，南澈身形一僵，随即敛下眸中暗沉。

“我不会坐上皇位的。”

“那他为何要为了你将太子废了？”

贺知舟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那是因为！”

南澈急急开口，却蓦的停住，紧抿着唇神色不明。

“因为什么？”

贺知舟饶有兴致的开口。

南澈神色晦暗，却不言语。

贺知舟没耐心的起身，作势要走。

“因为南渊心术不正，沉迷禁术。”

“他气急，这才以我作威胁。”

贺知舟微微侧身，瞥了那抹晦暗的身影一眼。

嘴上不经意开口。

“你就不想争取一下？”

话音落下，殿中是长久的沉默。

南澈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什么。”

贺知舟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视线并未看他，话语却是与他说。

“如你所想。”

“南汐。”

“并不是南皇的子嗣。”

南澈猛地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贺知舟的背影。

胸腔中的跳动仿若失去节奏，声声剧烈。

贺知舟转身，对上他的青眸。

“南汐，是上京的长公主。”

“她母亲，正是朕的姑母，先帝唯一的胞妹。”

“当初她与一介书生相爱，却遭到了父皇的反对，父皇一气之下，给那书生冠了个罪名，送进了大牢。”

“书生不甘屈辱，竟在牢中自尽。”

“姑母气急，趁夜逃出了宫。”

“那时，她腹中正怀着南汐。”

“后来，不知为何，南皇将她收入南宫，成为王妃。”

“那时朕还小。”

“直到父皇病危，才将朕唤去床前。”

“让朕一定要找回他们母女。”

贺知舟的话语浅淡，不紧不慢的叙述着往事。

南澈身形一僵，久久难以回神。

“先前听闻，姑母病逝后，南汐的处境便愈加艰难。”

贺知舟话语不明，似是在试探一个答案。

南澈喉间滚动，久久才开口。

“我刚回南宫时，他对南汐还是好的。”

“后来一夜。”

“我看见南渊进了父皇的寝殿，一切就变了。”

思及此，南澈眸中阴翳一闪而过。

那夜，电闪雷鸣，南国难得一见的暴雨。

闪电破开长空，凄厉的在南宫上方不断闪现。

南渊笑着进去，沉着脸出来。

脚步刚离开大殿，寝宫里便传来剧烈的瓷器破碎声。

擦身而过的瞬间，南渊阴毒的开口。

“南澈啊南澈，我若是你，便早些离开这里。”

“以免失了小命。”

自此，父皇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贺知舟不紧不慢的解开他手上的绳索，将他的回忆打断。

“南澈。”

“我若是你。”

“便会拼尽全力，早日掌控南国。”

“坐上帝位。”

“好迎接我的公主。”

南澈眸光一闪，狐疑的对上贺知舟的笑眼。

“你特意守着我，就是为了鼓励我？”

贺知舟兀的一笑，支着下巴对上了他的眉眼。

呼吸倾洒，漫不经意的开口。

“京城要变天了。”

南澈心中一震，仅仅一瞬，便毫不犹豫抬手，伸向贺知舟面前。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