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应当也被带走审问了吧......”
裴予思索一阵,脑海中蓦的一顿,想到了昨夜去找大夫时,瞥见的一幕。
“不过。”
“我曾见几个黑衣人深夜潜入那楼中,绑走了个人。”
“什么样的人?”
顾之之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眸中光芒熠熠。
“他们将他头蒙起来了。”
“不过看那身形。”
“应当是个小孩。”
裴予被她的热切吓了一跳,手上比划两下,迟疑着回答。
“小孩......”
顾之之讷讷地复述着,身形一怔,紧握的手蓦的松开。
“你认识?”
顾之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了缓神,便朝外走去。
消失在门口的一瞬,将手中药瓶往裴予怀中一扔。
“晚上再给她喂一粒,明日便能醒了。”
“不要同任何人说。”
“见过我。”
裴予愣愣的看着手中瓷瓶,再抬眼,人早已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顾之之失神的回到酒楼,刚要上去,就被一阵力气拽的一倒,随即被带着,躲进了楼梯下的暗角。
“嘘!”
南渊一手抵在顾之之唇前,视线认真的对上顾之之的眼眸,朝她摇了摇头。
顾之之心中疑惑,想要扭头躲开,却听见瓷器坠地的声响,猛地在大殿中央炸开。
“殿下。”
“我同你说过,此事不能着急。”
“您真以为,他查不出其中端倪?”
裴青辞的声音带着无奈,像是极力压着情绪,沉沉开口。
对面人却丝毫不理,冷冷回应。
“天衣无缝,能查出什么?”
“证据,证人,明明晃晃的摆在他眼前。”
“只怕他有心饶了温家,也难以服众!”
女人的声音尖锐,话毕,丝毫不饶人的继续开口。
“怎么?”
“我拿这温家做文章,你又不喜。”
“裴青辞。”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狗?”
话落,顾之之心中一震,双眸不可置信的瞪大,对上南渊同样震惊的青眸。
“贺绾绾!”
裴青辞似是气极,沉沉的叫着眼前人姓名。
“这就急了?”
女人轻笑一声,继续开口。
“后悔吗?”
“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跟我走。”
“后悔离开了裴家。”
“后悔一辈子都要躲在暗处。”
“做一个死人!”
字字句句,落在裴青辞心上,让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落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着。
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嗤笑着继续开口。
“裴青辞。”
“当初,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是你将温末推下了水。”
“这一切。”
“都是你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你怎么后悔?”
“你有什么资格后悔。”
玉白的细指抓住了裴青辞的衣领,贺绾绾笑着凑近他骇人的脸色。
美眸丝毫不惧的对上黑眸中的旋涡。
沉声开口。
“她温末。”
“已经嫁进了裴家。”
“嫁给了你亲弟弟。”
“再不是。”
“你能。”
“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