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那些女子现在在哪儿？”

令牌不轻不重的拍打着方盛的脸，方盛浑身颤抖，状若心虚的瞥了一眼温末，咬着唇不愿开口。

男人似是有所察觉，看向了温末。

而后，再次轻笑出声。

“如实说。”

“饶你不死。”

“否则......”

令牌被扔在地上，男人站起了身，冷冷剜了方盛一眼。

只见那个胖影伏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头，重重磕在地上。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小人说。”

“温青.......”

“他仗着先前救过我一命，便压迫我。”

“坏事做尽。”

“一开始是去其他酒楼捣乱。”

“而后......又让我抢了阙阳楼的人......”

“再后来，愈发嚣张。”

“他......”

“他为了留住食客。”

“让我去西街购置特殊的药粉。”

“放入菜品中......”

“不仅能增鲜提味......更是......”

“会让人上瘾！”

方盛蓦的抬起了头，脸上涕泪横流，满是悔恨。

“小人不愿做这缺德事。”

“他便一直将那救命之恩挂在嘴上。”

“甚至。”

“还用小人侄子的性命威胁！”

“小人没有后人，只有一个侄子相依为命啊！”

方盛哀声嚎叫，声音凄厉，让旁边的男人都忍不住皱眉踢了他一脚。

“说重点。”

“温青他骗我......”

“他说这些药粉......只要给女子食用......便能容颜焕发......青春永驻......”

“这样，便能招揽更多的生意。”

“小人不知......”

“他背后的心思如此龌龊！”

男人视线落在温末身上，眼看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更是嘲弄。

“怎么样？”

“少夫人可知晓你父亲，有如此经营手段。”

温末低垂着头，十指死死嵌入掌心。

男人又踢了方盛一脚，幽幽开口。

“从哪儿弄的药？”

“大......大人......”

“温青让我......去西街找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

“只要给他这个纸条......他便懂了。”

方盛自破烂的衣袖中挖出一张满是皱褶的纸，颤颤巍巍的递上男人面前。

男人嫌恶的瞥了一眼，便看向温末。

“少夫人要不要来看看。”

“是不是家父的笔迹。”

温末身形一颤，鲜血淋漓的双手蓦的伸出，抢过了方盛手中物。

纸张破旧，看起来已经存续了很长时间。

笔迹有几处已经晕开，却可以从勾画的几处笔锋，辨认。

确实是温父的字迹。

见她沉默，男人继续漫不经意的开口。

“那些女子身在何处？”

“小人......不知......”

“不知？”

话语猛地一沉，方盛再次伏倒在地。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小人实在不知！”

“每次那些女子昏迷过后。”

“温青便会派人将那些女子带走！”

“小人只看见......朝着西街方向去......”

“其他都不知道啊！大人！”

温末蓦的抬眸，脑海中记忆忽地涌现。

那日，她便是与裴青延去了西街。

她要买糖葫芦，却没带银子。

那人同她说，那条巷子里有一间钱庄，拐进去就是。

然而，她刚走近。

就浑身一软，没了意识。

“这位大人！”

“仅凭一个下人的说辞。”

“和一张随意就能仿造的证据。”

“直接断案。”

“是不是太过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