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周围零星的几位食客,都忍不住朝这看来。
裴青延抬眸,视线落在眼前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他的恶劣行径的人身上,连解释,都懒得了。
目光淡淡收回,藏在衣袖下的硬拳缓缓松开。
而后甩了甩衣袖,站起了身。
“同我上去看看。”
黑眸扫了宋谨一眼,宋谨飞快地将那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房门紧紧关着,裴青延轻叩了两声,却无人回应。
算算时间,再仔细的沐浴,也该结束了。
眉间忍不住轻皱,若不是宋谨此刻也在身旁,裴青延可能会选择直接进去。
“南汐。”
“洗好了吗?”
裴青延开口的话语之中,已经带了些不耐。
房间内沉寂几秒,而后传来水声。
强装镇定的女声这才幽幽传来。
“大人请稍等。”
“奴婢正在为小姐更衣。”
南汐强压下心底的翻涌,冷静的回答门外人的问话。
而后抓住女人的胳膊,用着巧劲将人从浴桶中捞起,轻柔的放在一旁供客人更衣的软凳上。
软帕仔细的擦拭着每一寸肌肤,长发挽起,在南汐的手下逐渐变得干燥。
两人又在门口站了许久,房门才幽幽的打开。
“大人。”
“可以进去了。”
南汐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微微侧身,让开路,让两人进去。
宋谨的目光一接触到床上人苍白的脸色,就有些微沉。
不等裴青延发话,宋谨打开了随身的药箱,取了一条轻薄的丝帕垫在温末露出的手腕上,便开始诊脉。
唇线紧抿,宋谨的神色难得的认真。
指尖挪动按压,眉间慢慢皱起。
裴青延在一旁站着,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太好的答案。
良久,宋谨才结束了诊脉,沉默着收回了丝帕。
宋谨慢慢起身,对上裴青延的眼眸,出口的话语不再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
“裴青延。”
“你们昨天去了哪里?”
“西街。”
“温末在哪被下的药?”
宋谨的话语少见的咄咄逼人,裴青延眸色深了深,这才缓缓讲出昨夜的惊险。
“京城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漏网之地!”
宋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言语之中的愤怒无法掩饰。
“他是不是跟你说,只需要男女交融,便可以解毒。”
裴青延沉默的点了点头,视线愈加冰冷。
“呵。”
“欢爱不过能解这一时的毒罢了。”
“这种媚药,作为南国皇室的禁药。”
“其最大的特性便是。”
“每月下药之时,被下药者皆会欲火焚身。”
“长此以往,便会失了心智,化作傀儡。”
“成为供人消遣的活尸。”
裴青延心中狠狠一震,瞳孔猛地放大,身侧垂着的手几乎是立刻,掐进了肉掌之中。
门口一直竖着耳朵偷听里面动静的南汐,此刻也是瞳孔一震,目光不可置信的落在了那个表情严肃的陌生男子身上。
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可是南国的秘密。
如何能让他一个宫中的御医,全然掌握。
“有解毒的方法吗?”
裴青延嗓音艰涩,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沙哑,那双黑眸此刻变得猩红,紧紧的盯着宋谨,让人不禁生畏。
宋谨后退一步,忍不住喉结滚动。
“昨夜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我们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