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
“哦......那孩子呢?”
“跟他爸爸。”
“这样啊?”魏明远满脸同情地看着她,“离婚的时候,前夫没分点财产......”
话还没说完,江筱就抱起几本书,黑着脸走出去。
魏明远又自顾自地跟了上来。
江筱完全把他当空气,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拿起桌上的日历,把已经结束的日子一笔笔划掉。
随后又拉开抽屉,把它跟另外三本日历摆在一起。
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她对时间的概念都是模糊的。
经常连续几天都躺在床上,闭门不出,脑子昏昏沉沉。
她害怕自己会变得麻木,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于是,买了一本日历。
每过一天,就在上面划掉一天。
以此来提醒自己。
来京城三年,她已经划完了三本日历。
其实现在也才一月份,第四本刚开始用,但以后也用不上了。
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卧室里只有一张椅子。
被江筱占着。
魏明远毫不客气地躺在了江筱的床上。
可能是由于之前漏水的缘故,被子有些潮。
卧室的窗户很小,全敞开着。
躺在床上,透过窗户,能看到一栋很新的大楼,里面还亮着灯。
“那是什么楼?不是放寒假了吗?里面还有人?”魏明远指了指窗外。
江筱看了眼,说:“图书馆。”
“你进去过吗?”
“没有,要学生证。”
“你来京城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江筱背对着他,正翻看着抽屉里的东西,随意“嗯”了一声。
“为什么选这里?”魏明远翻了个身,抱怨道,“这个房子太老了,没电梯,床板也硬,睡起来不舒服。”
“不舒服就赶紧起来,我又没让你睡。”江筱看了他一眼,又开始生气。
魏明远无动于衷,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突然发现墙角有一处渗水痕迹。
“房间还漏水?”魏明远大声喊道。
“什么?”
“右边的墙角那么大一块,你看不见吗?”魏明远指着墙角,不满地嘀咕道,“渗水这么严重,难怪屋子里潮潮的。”
“......这是顶楼,漏水很正常。”江筱抬头看了一眼墙角,随后反驳道,“就那么一小块,又没什么影响。”
“没影响?你来摸摸,床上湿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怎么可能。”江筱觉得他在危言耸听。
“怎么可能?”魏明远学着她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冷哼道,“不信你自己来试试。”
江筱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不信邪地走过去,伸手一摸。
明显是干的。
魏明远却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单,煞有介事地说:“你摸这里,简直都是湿的。”
“胡说八道。”
这个人简直是在找茬。
江筱又凑近了些,伸手就要去摸。
谁知,手指还没碰到床单,手腕却被人捏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带着,整个人扑在了魏明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