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失忆,即便是碰到过敏性的东西,也只会觉得不舒服,下意识避开
但舒虞宁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
难不成是恢复一部分记忆了?
客厅里佣人拿着花瓶还在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而舒虞宁抬手将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眼神慌乱,不像是作假。
“把花拿到我房间吧。”明烟出声提醒,而后下楼走到舒虞宁身边,追问。
“虞宁,你是不是想起来一些什么了?”
“没。”舒虞宁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对百合花过敏?”明烟疑惑。
“我,我只是闻到这香味觉得呼吸不上来,所以猜的。”舒虞宁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回答得有些磕绊。
明烟半信半疑,又见舒虞宁手背和脸上有一些红疹,没心思细究其中的不对劲,喊来佣人拿过敏药。
别墅外传来车轮胎抓地的刹车声,舒虞宁意识到是沈时遇回来了,抓过药就跑上楼。
不愿意让沈时遇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
都是女人,明烟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小声吩咐佣人多注意情况,一旦恶化就要送医院。
“回来了。”明烟转身,拿过沈时遇的公文包。
沈时遇点头,饶是一脸疲累,看着明烟的眼神也是柔和的,低头亲在她的脸颊上。
身后紧赶过来的元光撞上这一幕,整个人石化了,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完蛋了。
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是不是要被总裁灭口了,现在他装瞎还来得及吗?
明烟不好意思,耳根子泛着粉红,推开沈时遇到厨房去忙活晚餐了。
“还得我请你坐下?”被自家老婆推开,沈时遇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怎么可能凶老婆,只能把怒气洒在元光身上。
他脸色有点难看,传递着一个信息:最好保证你说的不是屁话,否则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元光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耽误,清了清嗓子开口:“警察局那边查清楚了,司机的确是酒驾,社会关系简单,只有一个二十几岁刚毕业的儿子,妻子早逝,平日里老实厚道,没有和人闹过矛盾。”
“出事当天,他刚送完出国工作的儿子坐飞机,心情不好就喝了些酒,出来就碰到您了。”
言下之意,就是沈时遇运气不好。
“没有别的信息了?”沈时遇拧着眉。
元光摇头:“那个司机认错态度挺诚恳,在警察局里忏悔,还说要卖了房子给舒虞宁小姐当医药费。”
沈时遇没再说话。
眼下这个结果倒也不差,至少证明不是仇杀,下次不会再发生,对方也不会迁怒到明烟和几个孩子身上。
“要不然,元光留下来吃饭吧。”反正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元光倒是想,很久没吃家常菜了,这香味扑鼻而来,惹得他口水都要掉下来。
只是……他感受到后背炽热的不满目光,还是识相地推辞回家。
算了算了,还是活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