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容瞥了一眼身后大公主府的几个狗腿子,随便捡了几个石头,丢了过去。
几个狗腿子的腿,顿时像是断掉一样,倒在地上哀嚎。
傅月容正得意着,突然间对上齐修审视的眼神。
“谁在那!”
齐修本就不太好,伤上加伤,惊恐之下转身,瞬间伤上加伤,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傅月容只得出来,扶住即将倒地的齐修。
“你也不会功夫啊,怎么能发现我?”
齐修很警惕,顺手挣脱傅月容,靠在树上歇息,“你......你是谁?”
“傅家大小姐傅月容。”
傅月容直接平息他的怀疑声,“傅家不会像大公主那样,有家规压着,傅家子弟做不出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我不会惦记你,放心好了。”
“那你为什么救我?”
“我们俩做个交易,如何?”
傅月容把自己的计划跟齐修说清楚,“你现在的处境,除了我,没人救得了你。而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配合我假成亲。”
齐修完全懵了,一时间想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你身后的林子里,埋伏了十几个人,你一天不从了公主,那这种待遇,就不会少。大公主可是下令了,只要你的脸没毁了,怎么都可以。”
傅月容趁机火上浇油,“我先送你回去,你自己想想清楚。哪天想好了,去傅家找我。只要报我的名号,会有人让你进府。”
齐修愣愣的点头。
齐修家在县里,父亲是读书人,在书院教书。他也是苦读多年,眼看着就要出头了。
但现在,家没了,父母没了,他连在县里待着的机会都没有,被赶到了城外破庙。
一堆草垛,就是他的容身之所。
现在的天气,晚上可冷了。那么单薄的衣裳,满身的伤。
齐修背对着她,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痛。
傅月容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前世,一种刺骨的寒意,再度涌上心头。
傅月容给他留了些碎银子,一瓶伤药,“你这样,也不是个事。你想清楚,我也不强求。
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即使不愿假意入赘,也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新出路,不用再受胁迫。”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齐修,是个人才。留着,总有大用。与人结缘,也是为自己好。
齐修不敢吭声,背对着傅月容,眼见着她离开,才敢转身。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死盯着药瓶,还有用手帕包裹的银子,慢慢变得通红。
仿佛洁白如玉的瓷器上,沾染了一点红,美得惊心动魄。
一来一回,天色渐晚,傅月容索性回了傅家。
刚进二门,就碰到了李蔓。
“傅月容,你还知道回来!”
李蔓一下扑了上来,就像是要生撕了傅月容一样。
傅月容一巴掌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