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皇上自己的孩子那自然是在宫妃肚子里长得越壮实越好,自己女儿的孩子那还是个头适中,别因个大害了母亲难产才好!
色布腾巴勒珠尔也附和:“公主吉人天相。”
璟瑟上下打量了色布腾巴勒珠尔,这人怎么比出发去木兰秋狝时,更死气沉沉些?真是麻烦,她还得看顾着些这人别出什么幺蛾子!可惜生产前不能舒舒服服赖在永寿宫,还得回公主府住上一两个月,安抚这家伙。
她心里有成算,嘴上却还得照着预想的夸一夸舅舅:“金川之战死伤逾万、耗银众多,前头诸位大人都没了办法。若舅舅前去能平息战火,为皇阿玛解忧,不比儿臣生产重要许多?更何况,皇额娘教导舅舅从来都是为国在先,哪有因为外甥女怀胎,不叫舅舅上战场的道理!”
金川一战已葬送了川陕总督张广泗、军机处领班大臣讷亲等多人,舅舅势在必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总要在皇阿玛这儿打好预防,便是舅舅战败,要罚要贬都可,看在额娘和她的份上,总不能让舅舅像前人一样没了命。
“璟瑟真是长大了……”皇上摸着女儿的头,他原以为孝贤皇后才离世三月有余,璟瑟怀胎又正是脆弱的时候,只怕会哭着求自己收回成命,留她舅舅在身旁照应。“你额娘真是教出了好弟弟,好女儿!”
为了安抚璟瑟与富察家,皇上又赏赐了一堆绫罗绸缎与稀世珍玩。
璟瑟离宫前,又帮卫嬿婉说了好话,“炩娘娘虽未生产过,可为了儿臣研读医术,又精挑细选了接生姥姥,同她们事无巨细询问,现在俨然比嘉贵妃还懂生育经。她又每日教永琮读书,您若得空去瞧瞧,永琮小小个人站在椅子上,摇头晃脑背诗,可爱极了!”
皇上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她果然担得起你额娘的嘱托。”
“是,额娘未选错人。”璟瑟深知为卫嬿婉邀宠,就是为永琮邀宠,再是嫡子,一年到头见不上阿玛几次,又能有多大情分呢?她能得皇阿玛如此宠爱,凭的便是过去宫里长久只有她这一个成活的公主在皇阿玛眼前,才能有如此如珠如宝的待遇。
“炩娘娘心负责任二字,不敢懈怠,虽在照顾儿臣与永琮身上耗费了精力,可对您的心思也并未轻减一分一毫。像娴妃偷跑去木兰围场邀宠这种事,她因儿臣与永琮牵绊,实在做不出来,但却不代表她的心没牵挂着您,您从炩娘娘送去的衣物鞋袜也可见一斑。”虽然都是澜翠代工产品吧。
提起如懿,皇上皱了眉:“朕知晓她同旁人不一样,没那些花花肠子!”
“儿臣既然承了炩娘娘的情,又怕她笨嘴拙舌,忍不住向您求个多看顾她的恩典。”
“你与炩妃,倒是难得相处不错。”璟瑟乃嫡女,从来与宫妃相处不好,能让她真心实意为炩妃说好话,皇上对炩妃的付出,又有了几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