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你赢了,可为何会变成这般?”
“怜,擅用奇毒,我自是中毒,才会这般!”
“所以你这是赢了比输的还惨啊!”
“怜,还真是费尽心机啊,利用你在百家及时出现的破绽,联合百家之名讨伐你,在你灵力耗损过失时,趁机逼你现出真实身份,十九年前极乐在外面欠的一屁股烂账和着这些年遭埋压的新仇旧恨都一块算在你头上,至此也让你再也无法再回蓬山擎霄宗!啧啧啧,真的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啊!”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哗然取众罢了,最后连起手来一块上还不是照样打不过我!”
“你以小娃娃的身段说话还是那么狂妄!”
“啊烁,啊烁,你跑哪去了?”
潇暮的声音回荡于侯府整个大院,侯金鑫抚着自己的小胡须对着身边左护院问道,“是何人喧哗?”
左护院瞥了一眼正坐在自家城主对面饮茶的小孩,他道,“回城主,正是高人带来的小公子。”
侯金鑫放下手中茶杯,提起茶壶给对面的言卿尘续上,一边与左护卫, “是嘛?既然都是客,就把人请过来,一块喝茶吧!”
言卿尘也没有阻止他,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在仆从的指引下,潇暮爬上那雕龙画凤,气派十足的飞雁阁,而当潇暮的正脸出现在侯金鑫的眼前时,侯金鑫刚含进嘴的茶即刻喷了出来,只见他如临大敌般慌措起来,身行倾斜的歪坐于蒲椅外,手指颤抖的指着潇暮道,“你……你……你……”
潇暮愣愣看着他,不是说城主邀约他上阁楼饮茶的吗?这人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也太失礼了吧!
只见侯金鑫抖动着手指道,“左护卫,你……过来……”
从未见自家城主如此慌张失态的左护院更是不敢懈怠半刻,凑到侯金鑫跟前跪下道,“城主!”
侯金鑫凑到左护院耳边小声秘密叮嘱他道,“去把所有金库都给我封印了!把留城外的守卫也给我调回府内!”
在侯家任职十年的左护院从未任命过如此高严密的设防,余光不禁瞥了一眼潇暮,同时也不敢轻易掉以轻心,捏了捏着腰间的刀。
“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
左护院领命道,“是!”
潇暮,“……”
言卿尘笑着摇了摇头。
——二雅三正——
二雅不情不愿跟着三正后面,抬头注目眼前的凌云寺,他道, “你带我来和尚庙作甚?啊祖也不可能在和尚庙吧!”
三正随着他的话音也停下了脚步道 “谁说的,万一在呢,一切皆有可能!”
二雅完全不知道, “都是你的错,若不是跟着你外出,我根本就不会错过啊祖,阿祖一个人打群架,我都没帮上忙!”
三正拉上他的手,五指紧扣,拉着走进了凌云寺,一边走一边道,“那人本就不凡,你就算在场,也顶多是个拖后腿的,你还是别添乱了!”
二雅挣开他的手,走在他前头道, “啊祖于我有恩,想当年,若不是啊祖的倾力相助,我早就沦落街头讨饭去了!”
三正跟上,与他并肩而行,他道, “你灵囊里的上品灵剑,随便一把都抵千金,你若舍得当了,荣华富贵本就是信手捏来之事,又怎会沦落街头,终其不过是你自作自受,我就不明白你为何每一次要散尽身财买了一把又一把的剑,把自己逼得如此穷困潦倒!”
二雅不太高兴了,他又停了下来 。
“剑道是我终其一生所追的至奥,剑怎能少!”
三正看着他道, “修剑道跟买疯狂买剑根本就挨不着边,你看那九天的剑圣北星,耍的一手好剑,可没有偏好屯剑之举!”
二雅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万一有呢,一切皆有可能!”
侯正谨,“……”
“在说了,老四叛内,这同门之情怎么也要顾念一番,怎可下狠手,现在啊祖有难,我一定要找到啊祖,跟他一起去北境悍鬼!”
“都打算叛了,谁还跟你似的想那么多手下留情,况且姓言的以一敌百,全身而退,九天人尽皆知,可谓出尽了风头,他那一点值得你可怜了,你要找他助他,我没意见,但你如要去北境,我绝对反对!”
二雅踏上佛台正殿台阶的脚又收了回来,他道, “反对,你为什么要反对?你跟怜莫不是也是一伙的。”
三正也从台阶上下来道, “你还能在扯远一点嘛?谁会跟他那个疯痞是一伙的,跟你一伙都已经很为难我了!”
二雅固执己见道, “那我还是要去北境!”
三正依旧反对道, “不准去!”
“为什么?除鬼平祟,扶正苍生,本就是我擎霄宗之宗训,也是我身为阁主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之任,以前啊祖没让去,是因为我修为未突破臻境,而今我已经突破了,今时也不同往日了!”
三正气急了道, “我大费周章的为你提升修为愈心结,不是为了让你去北境送死的,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二雅呆怔怔看着他,“你大费周章的为我提升修为愈心结?此话怎讲?”
三正再一次抚上他的手道 “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知道就行了。”
而二雅可不肯干了,他甩开三正的手道, “侯正谨,你把话说清楚了!”
三正捏上他的脸道,“就你这智商和理解能力能说清楚嘛!别折磨我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北境不许去!悍鬼这种事情有鬼击队,你去了也没你的立身之处!明白了吗!”
二雅歪着脑袋道, “不明白!”
三正忍着欲发的脾气,好声的与他解释道, “不明白,就想想你的身份,言操蛋一直都没让去,并不是你不够格,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摊上你这么个送上门二五仔,巴不得把你挂鬼界上惑鬼诱魂,可他没实践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顾忌你的身份,擎霄宗早就于九天数敌无数,他可不想因你再给自己惹一身骚!”
二雅沉默了,许久,他道,“可我早就与家里断了关系的!啊祖怎么知道的!”
“那也只是你单一方面的离家出走,你爹可是在九天一直寻着你的下落!”
二雅踏上石阶,抚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这样啊!那我更要找到啊祖,与他解释清楚了!”
侯正谨看他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甚是头疼的拍额!
踏入佛堂正殿,二雅扯着嗓子喊道, “阿祖,你在嘛!”
闻声的和尚连忙上前道, “阿弥陀佛!施主,是来求佛的吗?”
二雅正想否决,却被三正抢了先道 ,“正是,我们此行正是来求佛祖,敢问佛祖,带发修行于此的北溟城主夫人,金银花可在!”
“阿弥陀佛,施主言过了,我寺庙皆是凡僧,岂敢尊称佛祖,夫人,正在后堂戒斋,施主请随我来。”
“有劳,活佛了。”
“请!”
听着一些无关言卿尘下落的客套话,二雅不禁怀疑三正别有用心,他问道, “阿祖,真的在这嘛?”
三正持之以恒的扯谎道, “谁知道啊,些许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碰巧就在呢?”
佛殿后堂,一尊比正殿还大的佛像,率然坐于莲台之上,木鱼敲打声,陈陈肃明,却无令旁人听的头疼,四个和尚手持佛珠,口中振振佛词,而正中间蒲团上,一模样端正,乌黑大盘发的紫衣娘子盘腿打坐在蒲团上,她的穿着坐姿那怕是二雅这样门外汉都看得出来与佛殿所有出入明显的格格不入,三正看着娘子的背影没来由得摇头轻笑,他拽着二雅的袖子走了上前,遣散和尚,木鱼,佛词声的骤停,打坐的娘子不情不愿睁开沉重的眼皮,而三正此时已经拉着二雅坐上和尚们之前坐的蒲团上,他拖着蒲团,挪到了娘子的身侧,娘子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涎水,完全一副没睡醒的眼神盯着他,缓慢的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
三正道,“金银花夫人,别来无恙!”
金银花道, “为娘已出家,你来做甚?”
三正嘴角的笑更浓了,他道, “您要是出家,也应该是在尼姑庵,在和尚庙凑啥数啊!”
金银花白了他一眼道, “你管我!”
“不敢!”
“他是谁?”
金银花甩了一记眼神于三正,指着他后方正坐的有板有眼有模有样的小可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