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烁低头默不作声吃着鸭肉,生怕柏笙突然发疯伤到自己,这世子说的无心,怕是柏笙听的要吃醋……
果然,柏笙的手从桌下挪到了安隐烁腿上,只用力一捏,安隐烁筷子上夹的肉就掉了。
“知己吗?”柏笙语气意味深长。
安隐烁咳了一声:“世子抬爱了,只是喜欢吃,比不上世子,也不懂鉴赏,知己一词实在重了些。”
“这……我以为上次知海相聚,我与公子有同感,如此看来是我唐突了,公子谦虚了,能做出火锅不同底料的人哪里会是不懂鉴赏之人,公子尝尝这酿豆腐。”
柏霖清又夹了一筷子放在安隐烁碗中。
安隐烁觉得有双目光带着刀子在盯着碗里的酿豆腐,让他下不去嘴,烫的很,不是豆腐烫,是那目光烫。
“阿笙也尝尝。”安隐烁夹着碗里的豆腐塞到柏笙碗里,那烫意才散去。
“盘中还有,若是不够我再让人做,公子多吃一些。”
“世子既然有这么多稀罕的菜品,为何不开个食肆?也能赚钱养家不是?”
“公子有所不知,这菜品和厨子我是有,可这菜啊,有些运来太过麻烦,过水路再到陆路,只够我自己时常解解馋的。”
“过水路?南方运出有水路可走?”
“绕嘛,虽然危险可时间短,若是河道开了倒是也可以开个食肆。”
“嗯,河道一开,百姓也能有所得。”
“是啊,公子所言极是。”
柏霖清赞同的点头,看着安隐烁的眼睛里闪着光。
柏笙眸子眯了起来,雷达吱哇乱响,桌下的手覆上安隐烁的腿,带着醋意与警告。
安隐烁轻咳,吃完碗里的饭,便开口告辞,再不告辞,他的腿就要青紫一片没法要了。
柏霖清听到安隐烁要走,还有些不舍,送出府门才转身回去。
墩头不解:“世子,这雅公子与您不过见过三面,您怎么对他这么好?”
“有一种人,不用见过太多面,只一面便能知道,他可交,刚刚他说人救出来东西不重要,足以证明他的人品比城中多数号称好官的人强,行了,我去瞧瞧他送来的东西。”
柏霖清回厅堂去看安隐烁送来的礼物,而送礼的安隐烁此时却是有些不太方便见人了,只因被醋缸咬了脖子。
柏笙和安隐烁出门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一走,安隐烁就被拽到柏笙腿上。
“那个……车上不许乱来啊。”安隐烁警告柏笙。
柏笙哼了一声:“不乖乖在家就算了,中午还不回家吃饭,谁让你单独跟那人吃饭的?”
“我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柏笙,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交朋友可以,他不行。”
“为什么?”
“他对你有心思。”
“我们只有几面之缘而已,你别自己喜欢就看谁都喜欢我行吗?”
“他就是对你有心思!”
“你怎么知道?你是能读心还是人家告诉你了。”
“因为我对你有心思,所以他看你的眼神我再清楚不过了,离他远点!”
“好,行了吧,可以放手了吗?”
“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在知海吃过饭?”
柏笙手臂收紧按住了安隐烁的挣扎,手指在安隐烁脖颈上摩挲,让安隐烁有一种自己不好好回答,这人就要割了自己脖子的错觉。
“我没跟你说吗?就出门买年货遇上他的马受惊,让白礼帮了个忙,他说请客道谢,就这样。”
“是吗?”
“你不信我?”
“我信,只是我不信他。”
安隐烁感觉到柏笙手伸进了自己衣领,赶紧阻止:“干嘛?!”
“不许拒绝我。”
“你……哪里学来的还不许拒……嘶……属狗的呀,你!柏笙,你大爷的!”
安隐烁捂着脖子怒视柏笙,声音压低骂他,这人嘬自己脖子不说还咬,简直是越来越过分。
“到家了,听你的,不在车子里,咱们回屋。”
“不要!”
“哥哥。”
“……你喊啥都没用,起开。”
安隐烁推开柏笙就下了车,下车时一个没站稳就踉跄了一下。
柏笙下意识伸手去扶,看到安隐烁稳住了便缩回了手,低笑起来,心情莫名好了。
安隐烁听到背后的笑声磨了磨牙,快步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柏笙跟在安隐烁身后,就在安隐烁关门时,钻进了房中。
柏笙丝毫不遮掩,直言:“我吃醋了。”
安隐烁:“……”
“你都不疼疼我吗?哥哥。”
“你今天太不乖了,我不过是留下吃个饭,要是我和朋友出去游玩过夜,你是不是得拎着刀去把人砍了?”
“不行,你只能跟我去游玩。”
“……柏笙,我是个人,我会遇到很多人,你跟谁都吃醋,醋死得了。”
“你别跟他们太近,我也控制自己。”
柏笙拉着安隐烁撒娇,语气放低放柔,头抵在安隐烁肩头,活脱脱一个求顺毛的狗子。
安隐烁抬手揉了一把:“我本来就是想探探他菜走的路线而已,腿都要给我掐紫了。”
“掐痛了?我看看,我没用力呀。”柏笙皱眉,立刻拉着安隐烁上床。
“你别扒我裤子,我自己看。”
“我看看。”
“你……”
“红了,哥哥皮肤太白了,轻轻一弄就红,我好想……”
“不,你不想,住脑!我饿了,刚让你闹的没吃饱,你去让厨房弄饭去。”
“好,那你……”
“我……我换衣服。”
“好。”
柏笙点头,揉了把安隐烁发红的腿,起身离开了。
安隐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