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反正发现的时候老头就剩下一口气了,口鼻里满是秽物,浑身都是湿透透了,还没送到医院人就走了。”
“嘶……不至于吧,他不是有家人在外头候着吗?就算不小心掉进去,及时拉出来不就行了,怎么还能……”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她表哥就是那个老爷子的孙外子愣是啥声都没听见,还是他在外头玩手机玩的手冷朝厕所里问声没人回他才进去看的,结果就……”傅菁一脸认真道。
“啊?没听见呼救声?”
“嗯,就在跟前。”
“除夕……估计是烟花爆竹声有点大吧。”赵简觉得听不见也有可能。
“有这个可能,但那么近也不能真啥都听不见吧。”
“也是,那老爷子就这么走了?”
“是啊,就这么走了,好好的年转头就要办丧事,本来天天他们过了初二就回海城的,结果她二爷爷丧事得停灵五天,她又在老家待过了初七,这不是要回来上班嘛,结果他们飞机刚落地,老家那边又来电话,说是她表伯走了。”
“啊,又一个?”没出十五这就走俩了,赵简吃惊。
“嗯,那个表伯天天说是她大姑奶奶的独子,大姑奶奶就是她爷爷那辈最大的一个,今年得有快80了。
那个姑奶奶年轻时候就守寡了,有个儿子一直在娘家过日子,后来跟着天天她爷爷奶奶一起过,反正人挺长寿的。
她儿子就是天天喊表伯的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一辈子没结婚就独身一人,说是夜里睡觉自己烧火坑一氧化碳中毒走的,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她大姑奶奶当场就过去了,娘俩一块发送的。”傅菁一脸认真。
“啊,一气走俩啊?”赵简吃惊。
“嗯,这可还没出十五呢,天天老家就走了三个了。”
“妈呀,他们又回去了?”赵简问道。
“天天没去,刚开年不好请假,她爸妈回去了,结果路上又接到她奶奶娘家那边消息说是天天的小舅爷一家老小出车祸都没了。”
“啥?”赵简再次吃惊。
“你看你也觉得吃惊吧,就是这情况,她小舅爷就是她奶奶这边的,好像是她奶奶二哥,她论辈分叫舅爷,今年也七十好几了,是他儿子开车,一辆商务车,二舅爷,二舅爷儿子,二舅爷的俩孙子还有大舅爷家的两个天天的表叔还是表伯的一块没的,说是二舅爷儿子酒驾。”傅菁努力捋顺这里头的关系。
“一锅端啊?忒狠了吧!”赵简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这个。
“可不是,一下走六个,她奶奶娘家那边长辈的男丁全没了,跟天天的同辈的兄弟姐妹里头就剩俩还没成年的表弟,成年的都没了,你就说这邪不邪乎吧。”
“啊?冲着绝子绝孙来的?”赵简直抽气。
“你也觉得吧,天天奶奶娘家那边也觉得是,不过他们找了当地师父,当地师父只说是那日出行他们冲撞了什么才导致的车祸惨剧,并没有说什么。”傅菁继续说道。
“娘啊,这一气带走六个,赶上灭门了,这要真说冲撞了什么高低得鬼王了,太狠了吧。”赵简听得心颤。
“论狠啊,天天爷爷这边才是狠呢,跟比赛一样。这不是刚走了三个,没过半个月,她大伯,她爸亲哥突发脑溢血走了,然后她二伯晚饭时候吃饺子把人给噎过去了,送医院抢救了两天人还是没了。”
“啥?你说啥?怎么走的?”脑溢血中老年人常见猝死急症,赵简能够接受,可这让饺子送走的这算个什么死法啊,下去了,阎王殿那人家好意思问他都不好意思说吧。
“饺子,噎死的!这都不算最奇怪的死法,天天她大堂哥就是她大伯家的那个儿子,在国外定居,这不是自己爸爸过世他要赶回来奔丧嘛,结果他刚落地,天天她爸刚接到他,他就也突发脑溢血就走在天天爸爸车里,跟他自己爸爸一个死法,一模一样!”
“啥?父子俩一个死法!”赵简真是越听后背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