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沉思了片刻,虽然答案让她感到困惑,但她此刻已经不再需要进一步的解释。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在审讯室中回荡,劳伦的身体瞬间瘫软,像一只折翼的鸟,无声地倒在地上。伊迪斯看着她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心中早已没有怜悯,也没有悲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简单——弱肉强食,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
“清理干净。”她对旁边的探员简短地下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伊迪斯回到她阴冷、简洁的办公室,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探测仪,仔细地扫描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连空气流通的通风口也不放过。确认没有窃听装置后,她才终于坐下,拿出那部仅用于最高机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欧波玛的专线。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另一端传来欧波玛那低沉且富有压迫感的声音,仿佛已经预知了一切。
“总统阁下,”伊迪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她唯一的救赎,“我已经从那两个叛徒口中得到了您想要的名字。指使他们泄露安保计划的人,是dJ-文斯。他现在正在赶往费城,会在后天出席安德森的葬礼。我已经安排第一行动小组对他进行全天候监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欧波玛冷冷地问道:“确认无误吗?”
“是的,总统阁下。”伊迪斯毫不迟疑地回答,“那两个叛徒已经被我折磨得精神崩溃,在那种状态下,他们不会也不可能骗我。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文斯?他如今是博登的副手,若让安德森的刺杀事件牵连到博登和我们民众进步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们重新提名一个总统候选人。但按照文斯在党内的排位,他永远不会成为首选。”
欧波玛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讥讽,“你的政治敏感力真是令人失望。等这场风波平息后,我还是把你安排到联邦储蓄局的管理岗位去吧。国会的风浪,你应付不来。告诉我,关于文斯的履历,你了解多少?”
伊迪斯被欧波玛的嘲讽刺痛,但她立刻调整心态,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文斯加入博登的竞选团队之前,曾是犹他州的州长,但他之前好像并不是我们党派的人。据说他在进入政坛之前是一名房地产商人和作家。”
“嗯,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欧波玛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和一丝恼怒,“文斯是安德森的生意伙伴。早在他加入我们党派之前,他曾是至上党的一员,还担任过安德森的竞选委员会主席。五年前,他向我们提供了大量关于至上党腐败的证据,才被博登接纳,并逐步取得了他的信任。现在,每一份送到博登手中的机密文件,都会先经过文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