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他艰难的走到浴缸边上的时候,他抬了抬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将手指伸到了简兮的鼻子下面。
当他感觉到简兮还有呼吸的时候,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了悲伤到了极致的嘶吼。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高大的身躯,然后,手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来,好几次,差点儿将手机扔进了浴缸里。
终于,好不容易,翻到了贺兰轩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贺兰轩,带上医药箱,来一趟盛世环球酒店,我的套房,带上解那种药的针剂!”
贺兰轩听他这么严肃的语气,啥也没问,便驱车迅速的赶往盛世环球酒店。
霍泽川在浴缸边站了好久,直到他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慌乱,也不再脚软手软了,这才抱起简兮。
可是,当他看到简兮手里的那一个碎掉了,只剩下一半的酒杯的时候,眼泪,从本来就猩红的眼眶里,夺眶而出。
他试图将简兮手里的碎裂酒杯拿下来,可是,努力了半天,都没能拿下来。最后,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
“兮儿,乖,把碎酒杯放下来,你现在已经很安全了,我会保护你的,乖,放下来!”
也许是简兮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放心了,也许她是累了,所以,他说完之后,果然,他再次伸手握住那个碎裂的高脚杯的时候,简兮竟然松开了手。
霍泽川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她抱起。
当他抱着她,路过房间里,看着那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时,他看着一旁的保镖,声音里,带着森森阴冷!
“将他的舌头拔下来,还有双手也砍下来!然后扔到非洲有疟疾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
“是!先生!”保镖弯腰行礼!
霍泽川抱着简兮,走向电梯,去了顶层,自己的套房里。
当贺兰轩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简兮脸色潮红,昏迷不醒,一直喃喃自语着,躺在霍泽川的床上。
手上,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是,还是有血迹渗透。
贺兰轩放下医药箱,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霍泽川。
“霍老大,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可要想清楚啊!你现在就是她最好的解药,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况且,你这是为了救她,从今往后,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不得以身相许?”
贺兰轩还在滔滔不绝,就被霍泽川给打断了:“少废话,给她打针。”
“啧啧,我可是为你好,你如果连这个机会都不抓住的话,后面的路,可还长着呢!谁知道你会等到猴年马月?我这是为你着想,让你早日摆脱童子鸡的命运。”
“再不打针就滚,哪里废话那么多?”
其实,贺兰轩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看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半点对自己的爱慕,所以,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发生关系,恐怕,比登天还难。
但是,他霍泽川从来都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即使要得到她,也会让她在她清醒的时候,而不是这副样子。
贺兰轩见他油盐不进,只好耸耸肩,表示自己尽力了。所以,还是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解药的针剂,给简兮注射了一针。
然后,又将她小手臂上,霍泽川那个简单包扎的纱布拆开,看着那深深的几道口子,饶是贺兰轩见惯了生死的人,可是,在看到这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为了那所谓的贞洁而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时候,是深深的折服的,敢问,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够做到这般?
贺兰轩仔细的将纱布拆开,帮她消了毒,又上了药,然后又缠上新的纱布和绷带。
他一边缠绷带,一边开口:“霍老大,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她了!世上女子千千万,可简兮,只有一个,好好珍惜吧!”
霍泽川看着他,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贺兰轩,我曾经,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以为,我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等我没有兴趣了,我自然会放她离开,但是,经过今天,我终于知道,原来,这就是爱!”
许是贺兰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情的霍泽川,他有短时间的愣神,然后,才反应过来,包扎好,又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
“霍老大,这种药的解药其实最好还是男人,但是唉!这个以后会有一些后遗症的,你做好准备。”
霍泽川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贺兰轩将一切都弄好了之后,这才提着医药箱离开。
贺兰轩离开后,霍泽川坐到床边,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握着碎玻璃的手,这只手因为握着碎玻璃,握得太紧,所以,还有一些痉挛!
他将她的这只手执起来,放到唇边,吻了吻:“兮儿,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给张弛。
“张弛,我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林珊珊还在帝都出现,还有,她喜欢下药,你给她下10倍的药,然后找几个流浪汉,满足她的需求!”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不再理会电话对面目瞪口呆的张弛。
“总裁这次,好狠!”这是张弛的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