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个小生意,是几百亿的楼盘。我们一起讨论,集思广益,或许能想出一些对策!尤其是,如何对付润泽集团!”叶纪真咬牙说道。
叶纪真话音刚落,正在剥花生的郁宿泽手一顿。
然后他把花生仁塞进唐娉然的嘴里。
嘴唇被郁宿泽温热的指腹碰到时,她的心中升起一抹恶心的感觉。
“不要碰我!”唐娉然很冷漠的扭过头。
郁宿泽手指尴尬的半悬在空中,然后又转回来塞回自己的嘴里。
白洛禾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有些疑问。
所以,他们两个不是男女朋友吧?
又或者,两个人刚刚吵架了?
可是,他们两个人这边,周围的人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就好像,唐娉然不喜欢被郁宿泽触碰,是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因为她看不出唐娉然单单讨厌郁宿泽。
可假如说,唐娉然不喜欢被郁宿泽触碰的话,刚才在老宅门前他们还如此亲密的挽在一起。
白洛禾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就好像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她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也不打算去询问谁。
白洛禾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开心果剥着吃——之前在果盘里顺走的,而现在果盘的距离离她稍远。
“因为江城换了新的市长。”郁池臣接住叶纪真的话,眉头紧锁。
“谁?叫什么名字?”叶纪真道。
“席天工。”
“难道不能贿赂他?他想要什么,给他送过去。”
“他一直避开我,送的东西也都被他回绝,原封不动的送回”郁池臣冷冷道。
“那么他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叶纪真有些狐疑道。
自从她不上班后,整天就和那些阔太一起去美容院,逛街,打牌。
逐渐远离了商场,商业嗅觉也逐渐丧失。
“不知道,但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就像是狐狸。
他派人查过席天工,他的过去很简单,很干净。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同时也没有什么他们可以利用的把柄。
他不收他的好处,但不代表他不对金钱感兴趣。
仅仅是,不收他的好处。
以前的市长是他们的人,但被调走后,江城里他们的生意就变得不再那么好做。
比如这个楼盘, 竟然被一个从美国新回来的,开的小小的公司给抢走了!
那家润泽集团的老总,一定和席天工有什么关系!
他也一直派人查“润泽集团”老总的资料,但也只能查出那些网上大家都能查的到的。
这就让“润泽集团”老总的身份变得很是神秘!
这时郁振云缓缓道,“还不明白吗?他不想和我们站队。他已经站在润泽集团那边,说不定以后还要帮着润泽集团对付郁氏集团!”
叶纪真惊讶的哑然失色。
“他是疯了吗?我们郁氏集团那么大,他不和我们同一阵线。他要帮那个小小的新开的破公司?还想对付我们郁氏集团?可笑,还真是可笑!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他是脑袋坏掉了吗?”
叶纪真冷笑,“要么,他真的是清正廉明。要么,他就是和我们郁家有仇!池臣,你有没有调查过,他曾经和我们郁家有过什么恩怨没有?”
“他没有。 他一家都从政,是江城人。后来他的父亲升迁成了b市公安部的局长,他跟着父母去了b市上学。”
“既然没有私人恩怨,还是要和新任的市长打通好关系。他不喜欢钱的话,那么就喜欢别的什么。”郁振云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
郁池臣道,“我明白!”
“一般不喜欢钱的人,看重的就是感情。如果能从感情上打动他,让他觉得你接近他不是为了从他身上图什么,而是真的想要和他交朋友。付出你的真诚和真心,他或许会成为你的朋友。”白洛禾说出自己的见解。
但说完后,发现气氛变得不对。
大家好像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她。
白洛禾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问,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郁池臣冷漠道。
“我们要和市长处好关系,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在江城立稳脚跟,看重他那点权力。而你却说不图他什么,如果真的不图他什么,还有必要去和他做朋友?”叶纪真讥讽的说道。
“可是一个人如果不爱钱,他必定看重的就是感情。是亲情,又或者是友情和爱情。给他钱,送他物质上的东西,是不可能打动他。而且或许会让他反感。”
“这只能说明你很天真。”叶纪真冷笑,“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没见过世面。所以自然不懂上流社会的规则和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