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它当护身符,”荀澍抓着萧澈的手臂,目光温和:“答应我,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或者战死沙场,你带着这块牌子去巴郡找一个叫鲁明的木匠,他看了就会帮你想办法解毒的。”
“好。”萧澈的一只手摸着荀澍的脸颊,眼中满是分别的不舍。其实两人都明白,此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
荀澍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堂堂一个将军可不能让人看见眼掉眼泪,那也太娘了。
她抱住萧澈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他身上有着独有的清凉气息,还掺杂着檀香的气味。她之前从未觉得将自己埋在别人的怀中是这样有安全感的。
听着萧澈平缓有序的呼吸,荀澍觉得有些困倦。
萧澈没有她觉得的那般平静,他最想要珍惜呵护的女孩儿就在他怀中,她的头就靠在他的心口处。萧澈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他将荀澍横抱起来,轻柔地放在床上。他竟然觉得有些燥热起来,他的手不知怎么就摸向荀澍腰际的腰带。
她就那么平静地回望着他,萧澈的手猛地刹住。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万一他死了,就算荀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依然要面对世人的非议。
见他停手,荀澍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不过她是一个看不长远的人。
她一个翻身将萧澈压在了身下,将他的外袍丢在一边,双手探进了他因为寒毒而冰冷的后背。她运转内力,萧澈感觉整个人都温暖了,荀澍看着他道:“人的一生太短了,我的心里也没多大地方,除了家国天下,只装的下你一人了。”
荀澍不怎么说情话,因为她觉得肉麻,不过她每次说都是效用非凡。萧澈笑眼含泪:“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荀澍握住萧澈想要拉钩的手:“还是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
第二天一早,荀澍剪下正在熟睡的萧澈的一小撮头发与自己的剪下的那一缕系在了一起。
荀澍接过荀小七递过来的银甲,迈入军营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儿家的姿态,而是大国将领。
她环视整装待发的侯原侯川两部,大声道:“云林银甲!”
士兵的吼声足以撼动山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荀澍厉声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