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澍道:“下次再说。”
不论人世间如何风云变幻,太阳始终会从东方升起,醉翁就此退隐,而荀澍一行人则会继续深入蜀中,解决万民之苦。
袁吉心事重重地骑上马,他那晚派遣身旁的两个近卫去听墙角,不料真的听到了些难以置信的事。
一个近卫被不知什么人抓住,另一个前来告诉他消息之时也是奄奄一息,最终他只说出了“昭明太子”四字之后就断气了。
今日,他在天未明的时候出帐,发现他所在的营帐附近出现了许多他并不熟悉的兵士。
萧泽将一把长刀往肩上一抗,大喇喇地走到袁吉身前,“袁世子,昨日你鬼鬼祟祟地派人到郡主帐前是想要干什么?”
袁吉一推二五六道:“他们不是我的人。”
萧泽道:“我可是故意留了个活口让他找他的主人禀报,你猜那个人跑到谁的帐篷里了?”
袁吉连忙道:“说不定那人也是为了栽赃陷害才跑到我这里的,我确实没有见过那人,而且,他还什么都没说就死了。”
萧泽一扬大刀,落在他面前,“我料你也没这个胆子!”
萧澈见萧泽又在吓唬袁吉,他过来唱起了红脸,“袁世子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不过去偷听副统领的营帐总归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
荀澍道:“好了,马上整兵待命,入瞿唐关!”
云起营纪律严明,很快便陈兵瞿唐关外。瞿唐关守将被这浩浩荡荡的气势吓了一跳。
云起营不像是来援助瞿唐关的,反而像是来攻打此地的。荀澍得到线报说瞿唐关守将曾经阻止流民出关,因此她想要故意教训一下这位为官不仁的酒囊饭袋。
守将扶了扶官帽,“瑞宁郡主,您这是要攻打瞿唐关吗?”
荀澍:“本郡主奉陛下之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蜀地百姓易子而食,饿殍遍地,一路上,祖籍在蜀地的兵士们早就都涕泪纵横。
萧泽愤怒地一把抓住守将胸甲,那守将个子不高,整整比萧泽矮了一头。
萧泽怒气上涌,将他提得险些要离开地面了。
守将连忙求饶道:“大人快放手,封锁城门并非末将之意,而是……”
荀澍冷道:“什么人?”
萧澈看着守将的眼神快掉出冰碴儿了,让后者慌不择言、磕磕绊绊地道:“是蜀中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