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铭道:“我相助湘王,并非叛国。”
荀巍大骂道:“竖子!他要用北山大营的五万大军打下江陵。
你将江陵百姓置于何处?你墨家的兼爱非攻都让你学到狗肚子里了!”
公输铭:“我当然也不会拿着全城百姓给我自己报仇。现在湘王尚在城中,只要他不能与北山大营的军队会合就没办法对江陵带来威胁。你不也在府外藏了暗兵吗?”
荀巍面色稍缓:“那些人拦住湘王,应该足够了。”
荀澍拿着手中的刀,“爹。”
荀巍摇头;“交给你自己的心做决定。不论什么情况,我荀家历代都以‘明辨善思’为训。”
公输铭:“杀母之仇,何须犹豫?”
荀澍看向徐彻,后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闭上了眼睛。
刀光剑影过后,徐彻身上的绳子被斩断,荀澍扶着他坐了下来。
“澍儿!”舅舅大声喝道。
荀澍:“舅舅,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就是个小毛孩儿,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事。”
荀巍叹气:“明辨是非才是我荀家人。”
公输铭拔剑,避开荀澍朝徐彻刺去,荀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徐彻身前,公输铭猛地收剑,才没伤到她。
公输铭见没法出手,便悻悻地将剑收回鞘中,看着荀巍:“原本以为只有湛儿跟你一个臭德行,没想到两个都是这样。哼!”
他黑着脸站到了一边。
荀澍看着徐彻身上的针;“这是什么啊?”
徐彻看着荀澍的眼神有些愣,荀澍感觉他呆头呆脑的,倒是比平常那副严肃的样子可爱了几分,“问你话呢!”
徐彻:“哦,锁魂针,用来封住内力的。拔下来就行了。”
荀巍看着黑着脸的公输铭:“有没有觉得地上的水好像多了?”
公输铭气鼓鼓地回答道:“没觉得。”
荀澍拔了针,徐彻活动了一下身体,打坐恢复内力。
荀澍对父亲和舅舅说道:“我们得马上出去。”
其他牢房传来惨叫,
“洪水!”
“是有人故意放水。”
“狗王爷要淹死我们!”
“快放我们出去。”
“狱卒他都不放过。”
……
脚下的水在以可见的速度灌入地牢,牢房的地面较高一些,石廊中却已经可以划船了。
荀澍:“我去,太狠了吧,狱卒不是他自己人吗?这下要淹成落汤鸡了。等等,落汤鸡妹妹。舅舅,蛟龙入海!”
公输铭:“滚,我不会!”
荀巍冷言:“你是想淹死在这儿吗?”
公输铭冷哼,指着荀澍:“你,跟我来石廊。就教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