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头子逼急了,随脚踩断一根路边的木棍子,哎呀哈!一棍子便将那该死的野狗给杵死了。”
“那时候老头子就想,只要能杀野狗,那木头棍子可比剑都好使。”
“嗯?”洛长青猛然抬头!
醍醐灌顶!
从此便一动不动,连老铁匠他们收摊了,劝他,都听不到。
这一坐便是七天七夜,大雪将他埋成了雪人。
第八天,雪人猛地一抖!
“何必拘泥于剑!”
“心若有剑,木棍可为剑、连刀也可为剑、枪亦为剑、万物皆为剑!”
“悟了!我悟了!”
洛长青心有所感,随手向着那风雪挥去。
漫天雪花,每一片都锋利起来!
当雪花划过窝棚,窝棚竟被雪花切成一地碎屑!
他手指树木,寒风袭去,风亦如剑,将树切成木屑!
这时,马踏飞雪之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支庞大的铁骑队伍,将洛长青包围起来,水泄不通。
洛长青星眸冷冽,横指一挥。
漫天风雪,将敌人切成了肉酱。
他抬头眺望远空,在那白雪皑皑的一座雄峰之上,有嗓音飘来,“找到你了。”
洛长青一步迈出,踩在虚空中,空间凝聚为剑。
他负手而立,踏剑飞往雪山。
当路过自己的家时,茅草屋里美妇人跌跌撞撞冲出来,尖叫着,“夫君,你还不醒!”
洛长青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裹挟着风雪,飞至那雄峰山腰。
一名道墟散修,从山上冲下,手指洛长青,“你竟敢一人前来,你死定了!”
话罢,那散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洛长青挥手。
漫天风雪,皆化为锋利飞剑,无量袭来。
洛长青星眸一凛,“连你都悟了?”
他也挥手迎战!
无数雪花纷纷对拼,空气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那散修手指洛长青,洛长青薄衫顿时锋利如剑,并向内凹陷。
嗤嗤!
锋利的薄衫边角,刺破了皮肤,鲜血横流。
洛长青星眸虚眯,“悟的不错,可惜还不够精妙!”
他抬臂,手指散修,“衣衫虽裹我躯,但你时刻淹没于空间中。”
“空间也可为剑!”
那散修闻言,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嗤!
下一瞬,裹挟着散修的空间,突然锋利起来,并飞速流动。
那散修未能发出惨叫,便被空间绞碎!
洛长青信步穿过血染的雪花,拾阶而上。
又一名散修从远空飞来,抬手之际,空间凝聚成一柄通天巨剑!
洛长青眼望巨剑,微微点首,“不够精妙。”
话罢,他信手一挥,“杀意成剑!”
霎时间,他体内迸发的滚滚杀意,席卷了对方的空间巨剑,将那巨剑绞碎!将对方灭杀!
而对方破碎的剑片溅射过来,将洛长青切的血肉模糊!
他,再次上行。
一个接一个的散修,不断从远空飞来。
他便一个接一个的杀!
崎岖山路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终于,他来到了山巅。
又一名散修,从天而降!
洛长青星眸微抬,淡定自若,“没输错的话,你是最后一名散修了。”
“不够看,让陆均剑祖来找我。”
那散修闻言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杀了你,便可赢下这一局!”
话罢,那散修冲来!
洛长青摇头,以剑意与对方搏杀。
一番激战过后,那散修被当场腰斩。
而洛长青,再添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那散修倒在血泊中,口中咳血,“没想到,我洛长青竟败于你手!”
“咳……我不甘心!”
“什么?”洛长青剑眉微皱,望着那死去的散修,“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洛长青?”
“胡言乱语,我才是洛长青!”
那散修咳血惨笑,“呵呵,哈哈哈,你糊涂了,我才是洛长青!”
洛长青摇头,甩手之间,一蓬雪花汇聚成镜,飘到了散修面前。
那散修扫了一眼镜中自己,突然惊慌失措起来,“不,不对!我不长这样,我是洛长青!”
“谁改了我的容貌,我才是洛长青啊!”
洛长青戏谑道:“愚蠢。”
散修怒道:“该死的冒牌货,你自己看看你是谁!”
话罢,散修也挥动手掌,凝聚一面冰镜,飘到洛长青面前。
洛长青轻蔑地转移目光,向那冰镜扫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整个人如遭雷击!
望着镜子里苍老的面孔,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怎么会这样?这,这不对啊!”
“我是洛长青啊,怎么镜子里的人是陆均剑祖?”
“该死的散修,你敢蛊惑我!”
散修回答不了了,已经气绝身亡。
洛长青慌了,他急忙将自己的冰镜召唤回来,并对镜自照。
噗通!
当看到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一幕,浑身无力,瘫坐在地!
就在这时,沙沙脚步声从山路上响起。
洛长青,茫然朝那脚步声方向望去。
却见,一人披风冒雪,佝偻着身子来到了山巅。
“老丈?”洛长青茫然,“你怎么来了?”
接着,他顿时一凛,厉声道:“铁匠铺离此山三千里,你怎么过来的!”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