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京城,宏伟的宫殿在秋日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肃穆。皇宫之内,皇帝赵泰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忧虑交织的光芒。
赵泰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群臣,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赵恒与杨镇两个大逆不道的逆贼现在围困京城,那柴赢朕召他回来平叛,他却未回京,竟去了河东道,众卿以为如何?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眼中眸光一转,与萧玄对视一眼,随即立马怒容满面,那方正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
只见郑尚一步迈出,双手用力地拱起,向皇帝赵泰慷慨陈词道:“陛下,柴赢在朝廷危难之际,不听召令,擅自前往河东道,此举实在可疑至极。臣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他这分明是坐山观虎斗,欲看朝廷与叛军两败俱伤,而后趁机图谋不轨,陛下,我们切不可被其表象所迷惑。”
郑尚言辞激烈,双眉紧蹙如两座小山,那紧皱的眉头间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与怀疑,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中满是笃定,仿佛已经认定了柴赢的不忠。
户部尚书萧玄紧接着站出,一脸的凝重之色,微微低头沉声道:“陛下,郑尚书所言极是。柴赢此举着实令人费解。如今京城被围,正是急需他回来平叛之时,柴赢却背离旨意。这其中必有蹊跷,不可不防啊。臣担忧那柴赢是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便会露出其狼子野心,陛下,当早做决断,以免后患无穷。”萧玄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那忧虑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脸上。
其他几位尚书闻言,皆是一惊。工部尚书范历微微睁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清瘦的脸庞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柴赢向来忠勇,难道真会如郑尚和萧玄所言?但范历很快摇了摇头,觉得此事不能轻易下结论,于是微微抿了抿嘴唇,陷入了沉思之中。
兵部尚书李弥率先站出来为柴赢说话,李弥神色坚定如磐石,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柴赢将军绝非如此之人,柴赢将军深知直捣叛军大本营或许是解京城之围的关键,并非有二心。柴赢将军忠勇之名,天下皆知,断不会在此时背叛陛下。陛下,我们不可因一时的疑惑而怀疑忠臣啊。”兵部尚书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柴赢的信任,那信任如同明亮的火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耀眼。
工部部尚书范历也点头附和道:“陛下,柴赢将军向来以国家为重。此次前往河东道,或许是看到了平叛的最佳时机。我们不可仅凭此举就怀疑柴赢将军忠心。臣相信,柴赢将军定有其良苦用心。陛下,我们当给予忠臣足够的信任,如此方能凝聚人心,共渡难关。”范历微微躬身,语气沉稳,试图打消皇帝的疑虑。
刑部尚书王壁思索片刻后,也开口道:“陛下,目前局势未明,不可轻易断定柴赢将军有异心。且等柴赢将军在河东道的行动结果,再做定夺也不迟。柴赢将军多年来为国家出生入死,不应轻易被怀疑。陛下,我们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无端的猜测而自乱阵脚。”王壁神色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冷静与理智,略有深意的看了郑尚二人一眼。
李弥见皇帝赵泰神色犹豫,于是接着道:“陛下,柴赢将军或许是想以奇招破局,陛下应给予柴赢将军信任,相信大将军能为朝廷带来转机,我等不可因一时的怀疑而寒了忠臣之心。陛下,如今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我们更应团结一心,而不是相互猜忌。”李弥语气坚定,对柴赢充满信心,那信心仿佛能穿透这沉重的氛围,给人带来一丝希望。
郑尚见李弥如此帮柴赢说话,坏自己好事,顿时心中恼怒,转头怒视着李弥,怒斥道:“李尚书,你如此维护柴赢,莫不是与那柴赢有所勾结?如今朝廷危在旦夕,你却不顾大局,一味偏袒柴赢,究竟是何居心?”郑尚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李弥闻言,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也怒斥道:“郑尚书,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李弥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与柴赢勾结?你无端指责,挑拨朝廷与柴赢将军的信任,才是居心不良。”李弥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朝堂之上,其他尚书们也纷纷加入争论,有的支持郑尚,有的支持李弥,场面一片混乱。
皇帝听着群臣的争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这复杂的局势。
赵泰的目光在众臣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权衡着各方的利弊。赵泰深知这场叛乱关乎自己的生死存亡龙椅,而柴赢的行动更是关系重大,柴赢究竟是忠是奸,必须谨慎判断,以免做出错误的决策,给自己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沉思片刻,皇帝赵泰看着群臣的争吵,心中愈发烦躁,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恼怒。这时,赵泰目光看到一直默默没有出声的尚书令崔易和谢司马两人,于是开口询问道。
“崔尚书,此事有何看法?”皇帝赵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嘈杂的朝堂上响起。
尚书令崔易闻言微微躬身,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能解朝廷危局的恐怕只有柴赢。柴赢将军素有谋略,他前往河东道,或许是看到了平叛的关键所在,朝廷不妨先观察他的行动,再做决断。”崔易的声音平静而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皇帝赵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郑尚和萧玄二人则目光顿时盯向崔易,眼中带不满,仿佛在质问崔易为何帮柴赢说话,崔易微微摇头仿佛不想解释,郑尚二人脸色顿时难看。
皇帝赵泰目光又看向谢司马,询问道:“此事谢司马意见什么意见?”
“陛下,如今叛军围城,京城危在旦夕,柴赢有没有异心还重要吗?”
闭目养神的谢司马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幽幽说罢,又阖上了双眼。
“是啊,柴赢有没有异心还重要吗?朕现在也只能指望他,希望他没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