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们家大茂祸害你们老刘?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们家老刘配吗?
除了在家里打儿子,他还能干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厂子里,他就是个窝囊废。
屁用没有,还想着往上爬,做梦去吧。
瞧把我们大茂给打的。
我还给你个交代,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你以为我能跟你拉倒?”
娄晓娥一直是个率性直爽的女子。
如今也是被气急了,良好的教养,已经被磨灭了。
竟然也是破口大骂。
都知道生气的时候,说话那是不过脑子的,什么痛快说什么。
她还年轻,二大妈虽然泼辣,竟然一时之间也压制不住她。
嗓门更是大的厉害。
“你……你个满嘴喷粪的脏货,我们老刘哪不行了?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我,我跟你拼了。”
“拼就拼,我还怕你这个老货。
今天我要不把你收拾的喊娘,我就不是娄晓娥。打死你打死你!”
很快,两个女人的大战,变成了四人大战。
刘海中最先忍不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根擀面杖。
“娄晓娥,你骂谁呢?你说,说,谁是窝囊废?”
“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你一个老爷们,还想打我一个女人?
就冲着这点,你说你不是窝囊废,呵,谁信呐。
你来,你来,打我一下试试。
你别忘了我爸爸是谁?
你还想不想在轧钢厂干了?”
娄晓娥呸的吐了一口血唾沫,反手把二大妈压在身底下,用膝盖顶着。
抬眼,满眼血红。
这一下倒是把刘海中吓的不轻。
说白了,这刘海中就是一个窝里横。
在家对孩子重拳出击,到厂对领导唯唯诺诺。
纵然心有凌云志,怎奈身无二两才。
二大爷觉得自己是有志难施展,老天何其不公。
被娄晓娥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这不往人心眼子上捅刀子吗?
回头一想,自己一大老爷们,跟一个女的计较,确实不够爷们。
而且娄晓娥这个威胁,实在是有些太具有威胁性了。
她爸爸是谁?
那是娄半城。
虽说是资本家,现在得夹着尾巴做人。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是没错的。
人家把轧钢厂都献出来了,上头多少得给人家一点面子吧?
别的不好说,但拿捏他这么一个普通工人,似乎是没太大的问题。
二大爷胆怯了。
他说话本身就不利索,面对这种威胁,嗯嗯嗡嗡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
“我,我不打你,我打,打许大茂!”
许大茂被迫参战。
许大茂拿着菜刀,在那瞎比划,刘海中一时之间也不敢逼的太紧。
“姓刘的,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告儿你。
你可别忘了,昨晚是谁请你喝的酒!
吃我的喝我的,你看把我打的。
你不赔我五十块钱,我跟你没完。
你给我等着。
在厂子里,我可也是能跟领导说上话的。”
“呸,你请我喝酒,你就没安好心。
快让你娄晓娥住手,不然今天老子打死你!”
“滚你大爷的,你怎么不让你媳妇住手。
我媳妇可是千金小姐。”
“我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千金小姐,那,那就是资本家的女儿。
我会怕吗?
笑话!”
一来二去,俩人也是打出了真火。
许大茂什么人啊?
那心眼子都没针尖大。
他现在又是委屈又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