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里,每一步棋都关乎生死。他开始翻找通讯录,那些曾经一同在政法界摸爬滚打、如今已退居二线或颐养天年的老同事们的联系方式映入眼帘。他首先拨通了一位曾任高院副院长的老友电话。
“老伙计,许久未联系了,最近身体可好?”高育良寒暄着开场。
“育良啊,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对方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与精明。
高育良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实不相瞒,祁同伟这孩子如今陷入了些麻烦。你也知道,他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侯亮平却纠集一帮人想置他于死地,还想动用司法手段强行推动审判,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过了。咱们在政法界多年,不能眼睁睁看着司法程序被这样别有用心的利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育良,祁同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他的行为确实不妥当,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想再卷入这些纷争。”
高育良急忙说道:“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咱们总不能看着后辈被如此冤枉。你若不方便出面,看能否让你家小子帮个忙?他年轻有冲劲,在这行也崭露头角。”
老友叹了口气:“育良,你这是为难我啊。孩子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因为咱们的老关系就把他往这浑水里推。人情债难还,而且这事儿本就复杂,他们未必愿意蹚这趟水。”
高育良仍不死心:“我也知道这要求有些唐突,但祁同伟对咱们政法系统也曾有过贡献,如今只是被一些表象所累。若能帮他度过此劫,日后定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我考虑考虑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老同志们挂断电话后,心情颇为复杂。他们深知高育良的请求棘手,却又念及往昔情谊,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和儿子们商量一下。
在一个个布置典雅却又弥漫着凝重气氛的客厅里,老同志们缓缓开口。一位老法官对着自己在检察院工作的儿子说道:“孩子,高育良老师今天找我,为祁同伟的事求帮忙。祁同伟在政法系统有过功绩,现在被侯亮平咬住不放,情况危急。”他的儿子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爸,祁同伟的事我有所耳闻,他涉及的问题可不少,这是明显的违纪违法,怎么能帮他开脱?这违背我的职业操守。”老法官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为难你,可高育良老师亲自开口,我们这辈人有这层关系在,不好直接拒绝。”儿子无奈地摇摇头:“爸,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现在司法公正透明,不能因为人情就干扰正常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