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小马却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大马,跟闹着玩似的。
祁小马那口闷气顺了出去:“好,同伟,今天我就是看在你的面上,不然,我宁愿见死不救。”
直到陈岩石父子二人打上点滴,祁同伟这才转身离去。
得亏刚才陈阳没跟他来,不然,大早上闹这么一出。
又看自己老爹被打那么重,那丫头不知道会不会找祁德胜拼命。
等祁同伟来到村口,发现刚才的人居然还没散,依然还有不少在那七嘴八舌。
祁德胜在人群中间,仰着脸很是得意,丝毫没有半点愧疚。
不过看到祁同伟走近,他才收敛了一些,语气有些惭愧:“哎呀同伟,刚才实在抱歉,真不知道那是你老丈人和小舅子。”
“呵呵。”祁同伟冷笑:“没事支书,不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不怪罪你叔我,那什么都好说。”
两个人尽管内心都不舒服,但点头之交表面做好,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就在此时,有两个不开眼的站了出来,冲着打算离开的祁同伟:“同伟,我咋听说,你把咱村的祁驴祁猪给送进局子了?你咋这么狠呢?”
“这回他俩的妈王寡妇可完了,早年没了丈夫,这下俩儿子都蹲进去,往后还不知道咋活呢!”
祁同伟扭头去看,面前的俩人,正是从小就跟他不对付的祁龙根,祁龙鞭两兄弟。
记得刚上大学时,他俩还因嫉妒眼红自己,故意不给自己援助,是村里为数不多没帮自己的人。
“那是他们自找的。”祁同伟实话实说:“他们差点把我整死,把他们送进去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去好好反省反省。”
“你说的倒是好听。”祁龙根一咧大嘴:“可人家他妈王寡妇往后咋活?老太太本来腿就瘸,
往后阴天下雨,刮风下雨,谁来照顾她?万一有个好歹你担责啊?”
“就是。”祁龙鞭也跟着附和:“没想到村里把你供的上了大学,你反而恩将仇报,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别说了!”祁同伟愤怒了:“我不是说了,是他俩打算把我整死,我才把他俩送进去的,你俩是听不懂里面的道理吗?”
“唉,同伟。”祁德胜眼看事情不对,赶紧站了出来:“别激动,别激动,龙根龙鞭说的对,你说的也没错,
但是,祁驴祁猪的妈王寡妇确实可怜,他俩儿子又蹲进去了,
万一王寡妇有个啥不好,你看是不是……”
“我明白。”祁同伟回答的很干脆:“我这就回去跟我家人商量商量,让他们把王寡妇接到我家照顾,
直到等祁驴祁猪出来,这总行了吧。”
“好。”祁德胜举双手赞成:“既然人家同伟都这样说,那咱们也别说人家了,
祁驴祁猪本来就是自找的,是他们自己非得犯罪,也怪不得人家同伟。”
除了刚才叫嚣的祁龙根祁龙鞭,其他村民都是纷纷点头,对祁同伟的做法表示满意。
临走之前,祁同伟用着冷冽的眼神朝祁龙根祁龙鞭望去。
三人目光碰撞,一时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祁同伟清楚记着,这两个家伙曾经嘲笑欺负自己的场景。
依然历历在目浮现自己脑海,这个仇早晚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