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友人来访
警车得来才令安海阳的心放下来,可随之而来的一阵阵晕眩令她无法把持车速,最后的印象就是她好像撞上了什么?!
又一次都梦到了那个不想梦到的场景……看着周围一片雾气,在前方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晃动,声音低沉的喊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令她的心如刀搅的痛。
他是谁?
“海阳……海阳……回来……”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喊着同样的话,可这次他不再消失,而是慢慢雾气消散,露出翠绿的树林,然后,她努力的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索绕她梦境的男人。
“海阳,我会让你安全的,来!”当终于看清他的样貌,安海阳猛然由梦境清醒过来。
呼呼呼……是……是他!
“海阳,你醒啦!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急切的嗓音,是诺啊!他在自己的身边,安海阳看着他焦急的脸,心里微涩。
“我怎么了?”浑身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好疼!
“你出车祸了。”乔凯诺握着颤抖的手,倾身吻吻她干涩的唇角。心疼她伤势。
哦,车祸?
对了,不是那场车祸,不是那场让她在床上足足疗养了大半年的车祸!慢慢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她疑惑的看着乔凯诺,“诺,我……怎么来医院的?”
“被警察发现送来的。有一位警官说你在车祸前曾打电话报警,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受伤?家里出现什么……比如……抢劫犯之类的?”警方到达的时候发现家里被盗被劫,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处地方完整,要不是警方到得快,恐怕来房子都会被烧掉呢!
想到这里他就心就为之一颤,很怕她真的有事发生,那么他真的会恨死自己!
这里民风纯朴,从没有这种大奸大恶之徒出现,怎么会突然就有这么一伙穷凶极恶的家伙出现呢?
他们并没得罪过什么人,他想不通有谁会这么对他们?!
好狠!为了消灭罪证,她竟然只是他们这么做!安海阳恼火的想抓住露易丝的头发暴揍一顿。她怎么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我……很累,想歇歇,等我有精神再起来对你说好吗?”她的疲累不是假的,可是心里还是很郁闷,到底要不要对乔凯诺说出她发生的事情呢?
如果自己做了露易丝那种恶行,会怎么样处理呢?
当然会推着说不知道有这事的发生,以露易丝的阴险来看,搞不好还会反咬她一口,说她嫁祸呢!该怎么办?
乔凯诺看着她闭上眼眸,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心疼的摸着她变得憔悴的脸。她……还不知道呢!如果……他不敢想象,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会怎么样?不!也许她还不知道呢?毕竟她只怀孕不到四周的时间,她还没有发现也说不定!
抱着一点点希望,他不能告诉她啊!
两个人想着不同的事情,没人看到房门开启又合上,露易丝恨不得进去亲自用自己的手压上她的颈子上,看着她断气最好!
邪恶的神态表漏了她的野心,她踏着脚步离开那扇门。当她前脚一离开,安擎宇三兄妹出现在了拐角。他们相视着,然后看向身后的男人。
“千山叔叔……”叶子很伤心,本来他们可以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现在没有了,这陷害母亲的人,刚刚他们看得很清楚。
“乖!叶子是最好的好孩子了,叔叔抱抱!”千山恺茗抱起她一点都不费力,很怜惜她心疼母亲的心。有这么几个聪颖的孩子,该说安海阳是幸运,还是烦恼呢?
“我们不会原谅那个女人的。”安擎宇的话说得很重,而且看着那个方向的时候眼眸里冒着火光。
“气死我了,真想冲出去好好打她一顿!”安竞磊可没有不打女人的座右铭,他简直已经快冲出去了,要不是有安擎宇拉着他的手臂,他已经站在露易丝的面前啦。
“你光冲动有用吗?到时候她会说妈妈没有管教好我们,更会让妈妈陷入她设下的陷阱吗?”安擎宇成熟的分析,哪里看得出他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呢?
“擎宇说的很对哟!冲动只会坏事,凡事想清楚再行动才不会被反咬一口。”千山恺茗称许着,这孩子从小就稳重细心,现在更是如此,将来发展会不可限量。他真的很有心想要培养他,无奈于他父母可未必会同意哟!
当他见到这几个孩子是才知道他们家里放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单纯的海阳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所谓的已入侯门深似海,像那种大家族更是如同古代宫门一般,更加深不可测,她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阴险家伙呢?
想到她那时候失去记忆依然乐观的努力生存,笑起来的时候纯真开朗,现在呢?乔凯诺来之前,他已经去看过她,她还在昏迷,由眉头的紧锁就看得出来她有着抹不掉的忧愁,怎么样的压力会令她有这么深的烦恼呢?
那个男人真的不懂得照顾她吗?
心里骚动着抢回她的念头,他能那么做吗?
病房里乔凯诺心烦气躁的出去,点着烟看着它袅袅生烟,混乱了视线,也让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
自从他们了结婚,又搬回他的国度,她已经是离乡背井,在日本至少她还有朋友,还有自己的空间,有了心事还可以找人倾诉,可来到这里呢?
一切都得重新认识,重新适应,她拼命的学习这里的一切,只是为了适应他的生活环境,在这时候,他还放下她孤独的面对一切,包括面对情敌。
难道他对她的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只是相那些嘴甜如蜜的人一样,只动动嘴巴?真正牺牲的却是她?!
她没有把爱字挂在嘴上,却在身体力行的表现给他看,自己呢?什么都没有做,他在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她无私的奉献,却还满满自大的以为自己奉献的足够了!毕竟他等了她八年,靠着这一点他就完全的理所当然吗?
如果他能站在她的一边想过,何尝她没有比自己更加的辛苦呢?
她未婚生子,承受着社会的压力,还要独自养育孩子们,就算她失去了那些曾有过的记忆,忘了他很长时间,但是……她依然凭借着潜意识在拒绝那些对她献出爱心的人哪!只为了……等他!
自己才是那个……令她伤心的人,从一开始就这样。
怎么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也有这么坏的劣根性呢?
同样病房里的安海阳睁开眼眸,仰望着天花板。手不自觉地摸上小腹,经过那么严重的重撞,这里……好像空了一般……应该……什么都没了!
其实从醒来开始,她就察觉了下体有着疼痛,加上肚子不一样的感觉,与生下擎宇他们的时候感觉有些相似,只有一种可能,她……流产了。
孩子没了!
她眼睛里闪过泪痕,心如刀绞的疼。那是他们的孩子啊!现在……就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他,才会导致他见不到这个世界,她好心痛,好恨自己的笨拙,要是能注意以下,要是……多加小心点,就……不会这样了吧?!
嘴里咬着被单,就怕哭出声音来被外面的人听了同样受不了,她忍得好苦好疼啊!
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这么无故离开的,我……一定要找到……她谋害我的证据,我会让她知道,犯了法没有那么轻易就能够逃之夭夭。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永远相信这条不变的至理名言。
握着的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却没有感到疼,心里的痛苦已经麻痹了肉体的疼痛,她就这么仰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天光渐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天气凉凉的,有窗子看出去,有很重的乌云凝聚,医院的花园里很多病人在那里散步,安海阳刚喝了乔凯诺拿来的肉骨汤,还是他亲手喂她喝下的,就在这时候,有警察上门,说明了那些闯进他们家的嫌疑犯已经被抓住了,现在要录口供,以便上庭起诉。
“诺,你先出去,我想与警察先生说。”
乔凯诺本想留下来,看到她脸上闪过隐情,这件事有了蹊跷。没有多问退出了病房。
“赫拉斯夫人,请问你是在几点几分时家里遭到劫匪呢?”警察先生按规矩细细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