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打开导航开车向情怀心理诊所驶去,但随着我走的路程越多,就越觉得不靠谱。这一路七弯八拐的,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少,景色也愈加变得荒凉,怎么看都不像是去一个正规心理诊所的路。
虽然我在心里打起了鼓,但还是选择继续向前驶去,毕竟那个人口中所说的答案实在太吸引我了。
终于,我在一个尘土飞杨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右边是一幢孤零零的破旧建筑,在它的旁边立着一个泛黄而破烂不堪的立牌,上面写着“情怀心理诊所”。
我刚走到诊所门口,就有一块不明物体落到了我的头上,幸亏物体并不重,我用手拿下来,发现是一块墙皮。我晃了晃脑袋,把头上的残渣拍掉,从走进诊所的第一步开始,我便对这里充满了怀疑。
“吱呀——“我轻轻推开沾满灰尘边缘生锈的铁门,背对着我的是一个穿着一件不知名黄色斑点白大褂的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想他可能就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人。
“您来了?”穿着白大褂的人转过身,头发油腻到支愣起来,白袍下是一双穿着人字拖的脚。
“嗯。”我点了点头,那个人后面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泡好的泡面,此时满屋子都是泡面味,虽然平时闻着觉得挺香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个环境的缘故,我觉得格外油腻。
“是顾先生吧?您好,您好,我是这里的医生,我叫秦怀,也是之前给您打电话的那个。”他笑的很阳光,但牙缝间粘着菜叶。
我突然有一种想转身走人的冲动,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正规的心理诊所,也不觉得这里能给我所需要的答案。
似乎是看出了我想要走,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遥控器,在我转身的瞬间,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我面前缓缓地关闭。
“秦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顾先生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吗?”他笑着看着我,似乎笃定我不会走。
“但我并不觉得你能够给我什么答案。”
“不试试怎么知道?您方便跟我讲一下您的这个梦吗?”他示意让我坐下,眼神中的认真总归让我信了他一分。
我在他旁边坐下,把那个梦的内容简单的给他叙述了一遍,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梦真的只是一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不,您的这个梦嘛!这样跟您说吧,人为什么会有做梦这种现象,其实是很复杂的,但一般来说,梦是你内心深处的一种独白和表达。所以说……”他突然很严肃的看着我。
“所以说什么?”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您是不是出轨了?”
亏我刚刚还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医生挺靠谱的,果不其然,就是个神棍!
我立马站起来想走,可是他拦住我笑呵呵地说:“顾先生,您别生气,别那么认真,我这不是看气氛太严肃,想调节一下气氛,让您放轻松一点嘛。”
“呵呵,我可没觉得有什么放松的,只感觉到你在耍我!”
“没有没有,我哪敢呢?您可是我这个月以来唯一的客人,我……”
唯一的?我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不该来这里,我推开他,想要快步地离开这里,可突然他在我背后喊道:“顾先生,您的这个梦不简单,如果您今天从这里走出去,您就别想知道答案!”
我明明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但听到他这句话,我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可能是我确实太想知道答案了吧。
我回过头去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您先回来嘛,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你可别又耍我。”我转身装作有些不屑的回去坐下。
“按照您的这个说法,您其实是认识这个女人的对吧?但您又不知道她是谁。”
“嗯,是这样,没错。”
“您真的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您的未婚妻?”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真的确定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这样啊……那您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故之类的?”
“我十年前发生过一场车祸。”
“那您跟您的未婚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