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依斐表现的很是恭敬,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安万礼心中十分不悦。
这个丑八怪竟敢打伤他最宝贝的小儿子。他真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不长眼的乱棍打死,但是不行。就算只是面上,这个过场也是要走的,毕竟堂外还有不少老百姓在看着。
“大胆犯人!你犯了何罪自己不清楚吗?还敢质问本官?”
“大人,草民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心中确实不知自己为何会被锁到这里来,还请大人明示。”
“好你个不知悔改的逆犯!本官问你,上月二十三日,你可曾在城街聚福斋门口与人聚众打架?”
云依斐正在犹豫是该承认还是打死不认,肥头大耳的县令继续说道:“当日有许多人在场,你也不用否认,本官即是拿了你来,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
“回大人,草民确实曾遇到有人打架,但并非草民挑起,当日草民母亲被人所伤,草民只是自保而已。”
“牙尖嘴利!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你且看看这画上之人,你可认识?”县令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幅画像,让云依斐辨认。
云依斐看了一下,仿佛像是安世杰其中一个跟班,当时很混乱她没注意太多。
“大人,草民并不认识这画上之人,只是似乎有些面熟,想来可能是在哪里见过。”
“哼!你当然见过,这个人被你所杀,你又怎么可能没见过!”
云依斐大吃一惊,什么?杀人?怎么可能!她自是绝无可能杀人,难道是明风吗?不,也不可能,他也不是心肠歹毒之辈,当日他们只是将人打跑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安世杰要嫁祸给她?这倒是不无可能。
“大人,草民连杀鸡的胆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杀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尸体都已经入殓安葬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死者麻二先前指证,就是你云昊伤人,导致麻二重伤不治,本县一直在着人寻你,不想你竟躲藏至今!若不是今日有人见到窝藏你的金家人,本县怕是到现在还不知你躲在何处呢!现在麻二的家人状告你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俯首认罪?!”
云依斐一听就知道,这次怕是跑不了了。先前打架之时她不曾自报过姓名,安世杰的跟班如何得知?
必是事后查明。
若那麻二真是自己打伤致死,又怎么可能如此准确的指认她的姓名!
看来这斯为了报仇,竟是一心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节奏啊!
事态严重超出了云依斐的想象。
她本以为县令要拿自己打伤安世杰说事,还准备好了说辞,只要证明是安世杰伤人在先,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如何,顶多是吃点皮肉之苦了。
没想到,这县令看起来脑满肠肥的,却极是精明,根本不提他的儿子安世杰,反而拿麻二的家人说事。他既然说人证物证俱在,那想必也已给自己准备好十足无法抵赖的证据了。
“云昊,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