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汉子两眼放光,“当真?那据说有倾人之姿的风回雪?那我可得去看看!”
“仁兄这消息不算灵通,清欢院昨个便贴出了告示,听说包房昨夜便被订满了。今日咱们也要早些去等着才好,晚了恐怕进都进不去了。”一风雅书生自得接道。
中间一蓝衣公子一脸困惑,“三位仁兄,你们说的什么风回雪?清欢院不是得罪了县令家那混世魔王,没人敢去了吗?”
“贤弟是最近都没出门吗?竟然会不知风回雪其人?那你可知林鹤鸣写的那篇雪灵赋?”风雅书生不敢置信的问。
“小弟不日前出门探亲,昨日才回来。可是错过了什么热闹?快给我讲讲。”
“事情要从几日前的沭河桥说起。你知那里一向热闹,好些人饭后去观夜景消食的。突有一天,旁边搭起处戏台子,人多之时便有蒙面女子登台献唱。那歌声,轻灵婉转,百灵鸟一般,唱的还是从未听过的曲风,着实令人耳目一新,偏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吊足了众人胃口。这戏台一搭便搭了五天,人也越聚越多,最后一天,才有人出来说是清欢院的歌妓。就这么着,清欢院又火了一把。”
那风雅书生看周围几桌也有人伸长了耳朵在听,说起兴致,仿若说书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停下喝口茶。
有人好奇的催问:“那后来呢?”
书生满意众人反应,偏要慢条斯理的喝完茶,才继续讲道。
“清欢院的人自报家门后,说次日晚间会有绝色佳人登台献艺,还挂出一副画像虽,只是侧颜,也能看出画上人的倾世之容。如此,次日清欢院的人爆满,皆是想一睹此人芳姿的。”
“对对对,那日我也听说了,可惜知道的太晚,根本进不去。要说清欢院还是太小了。仁兄可曾见过这风回雪本人?”开头那黑脸汉子一脸惋惜。
“我亦是侥幸遇上一书院同窗,他提前定了包房,才跟着进去的。”
风流书生并不正面回答,但这句平淡的话已透露了足够的讯息,反更叫听者艳羡,纷纷惊叹:“仁兄运气真好!快给我们说说,这女子长什么样子?”
“你们莫急嘛!听我慢慢讲,话说到了这风回雪登台之时,你们可知她是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吧?是坐着秋千一荡而下,那一身雪衣翻飞飘逸,衣裙后摆长及拖地,上面缀满轻纱制成的小花,那花并非丝线所绣,反而如同朵朵真花般有蕊有瓣,开满裙摆。再说那秋千上的女子,却以轻纱覆面,只能依稀辨出容颜,看那眉眼,确是画上女子无疑。”
“啊?说了半天,仁兄也不曾见过此女真容啊!还当你知道的更多些呢,这些我们早已听过啦!”
书生听周围不满之声有些着恼,急道:“你们既已听过便该知道,此女从未显露真容,这倾城之名又是因何而来?盖因那日回雪姑娘唱完曲子谢幕之时,有风吹过拂起面纱,在场之人好些都看见了。虽只惊鸿一瞥,当真叫人魂萦难忘啊!”
众人听完纷纷赞叹,竟然还有这种事。他们不过也是东一处西一处的听些传闻拼凑起来,说是听过,其实多半人传人之间信息已面目全非,如今听这书生竟然亲眼所见,也顾不得互不认识,七嘴八舌的问将起来。云依斐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这画风不对啊?怎么全是关注长相,没人在意才艺?
“公子,这帮人也太夸张了吧?一个青楼女子,倒让他们说的跟天仙似的。有这么神秘吗?”靳春嘟囔道。
“怎么,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