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日求见蓝鸢的人真是不少,只是花妈妈也极有生意头脑,三个头牌姑娘皆是每日只见一客。如此一来那些有头有脸的更是争着抢着想要一睹芳颜,甚至不惜一掷千金。选择见他们,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是云依斐带来的朋友。
对于蓝鸢很受这些豪门公子哥的欢迎这事,云依斐不觉得奇怪。开始她便料到,蓝鸢这清冷的性子,必会格外吸引他们。
这些人平日被伺候惯了,身边多是上赶着示好的。乍遇见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不就变成得不到的白月光了。
叫人送了信进去,不一会,小厮回来说,两位客人请公子过去品茶。
普一进去,成弼那爽朗的笑声便传过来:“昊兄,你这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现身?我二人日日来此,你倒比蓝鸢姑娘还难见些,哈哈。”
“我可是有差事要办的,哪像你们这般自由?不过你说见蓝鸢容易这话,岂不叫那些求而不能的人脸没处搁了不是?”
“那是,谁叫他们没有我二人运气好,能认识你这神通广大的云掌事来着!”
二人调笑间给她倒了茶,云依斐趁势问过蓝鸢的伤情,见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又嘱咐她好生修养,不急见客。蓝鸢听了更是百感交集,一颗心躁动又黯然。
“前个说好去山中打猎的,连日也没见你,不知你何时得空?我们打算过几日便启程回京了。”
“两位大哥怎地不多玩些时日?可是家中有什么事么?”
“我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出来已是三月有余。因与家中起了争执才出来的,再不回去,怕家人都要担心了。”
云依斐见陆离面色随着成弼的话而带了失落,显然负气出走的人就是这位了。与他俩相识以来,虽未深交,但相处还算愉快,加上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自然免不了有几分好奇。
“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但逃避总归不是解决的办法,陆大哥还是回去面对的好。再怎么说,家人总是家人。”
“咦?你怎知是陆离不是我?”成弼一脸惊讶地问道。
云依斐白他一眼,懒得解释。
陆离虽也好奇,倒没多问,顺势答道:“也不是想逃避,不过心中不愈,寻个借口出来散散心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出来这一趟,早给抛到脑后去了。”
“你这人,惯会在别人面前逞面子。前几日喝酒时是谁跟我诉苦说不想回京的?还说什么出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寻一两情相悦的女子,怎地也不寻了?”
许是有蓝鸢在场,听了成弼的调侃,陆离的神色间带了几分尴尬,面色一红,说:“你莫在旁人面前胡说,我那是随口一说,算不得数的。”
云依斐一下子八卦之心又起,忍不住问道:“听你们这意思,莫不是陆大哥为了什么人伤了情?”
“那倒也没有,依我看,不过是伤了他的面子,怕人说闲话罢了。你瞅我做甚?我说的不对吗?你本就不愿同那柳小姐结亲,哪有什么情可伤?”
“柳小姐?结亲?哇,听上去很有意思的样子,成大哥,快给我讲讲!”
“就是陆离他爹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死活不同意。不曾想,人家小姐早就芳心暗许了旁人,也不愿嫁,甚至以死相挟,终于如愿与她的心上人定了亲。他爹说了几句,他便负气出走了呗!”
“哈哈,原来这么曲折。左右你也不喜欢人家,这柳小姐倒是真性情。结局也算皆大欢喜,多好!”
“若是皆大欢喜倒还好了。前几日家中来信,说那柳小姐偷跑出去寻她夫婿,路上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唉,可惜了。”
“啊?”
“嗯,若不出意外,她原也是要来这宋城的。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