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云某提过,无心政途,唯对经商一事颇有兴致,是以希望能从这一方面入手帮助王爷。”
“本王名下产业不多,如此怕是将你大材小用了,况且本王所求也并非荣华富贵。”
端木景朔一听这话,本能的有点不太高兴。自己是想继承皇位,而不是要做个富贵王爷,况且,他有必须要那个位置的理由。
“王爷,我想我明白您所求为何,这也是我之前不愿参与其中的原因。但王爷不要小看这身外之物,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良金美玉若是运用得当,也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效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
云依斐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重农抑商,对于商业不很看重,但看朔王的神色倒像还有点不是很相得过自己的样子。
不过这也正常。完全的信任,谈何容易?
“请王爷相信,云某非是推脱,我既愿意攘助王爷,但凡能效力的地方绝不推辞。只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云某并不擅长阴谋诡计,也难为奇兵良将,可王爷若想建功立业一定离不开钱财的支撑。”
“嗯,你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一点本王也没意见。还有吗?”
“多谢王爷信任。云某所求的第三件事是,若日后王爷发现云某出于不得已隐瞒了某些事情,想请王爷不要怪罪。云某可以保证,这些事情绝对与王爷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事情。”
端木景朔闻言不由一愣。细一思量,估计她所指的可能是自己的来历背景,关于这一点他也确实很好奇,却始终没有查到什么端倪。
本有些犹豫,转念一想,这世上确实有些隐世之才颇为神秘,只要对自己不构成威胁的话,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若此人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想也不会差点被安万礼整死了。
“只要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本王,本王也绝非心胸狭窄之人,你大可放心。”
“既然王爷如此厚爱,那云昊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力,只是能力有限之处,还您请多包涵。”
“不必客气。那眼下你且好好养伤,等伤好之后再过府一叙,顺便见见其他同僚。”
朔王目的达成,也就没再久待,寒暄一番后便告辞了。
云依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变化,安世杰这事让她充分看清了自己的天真,独善其身在这个时代是行不通的。
纵使你不惹事,事情也会找上你。如果注定了躲不开,那就让自己有所依靠,至少不会轻易连累身边的人涉险。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百无聊赖的养伤。
骆寅的外伤药药效极好。像她这身伤,若在平日怕是没半个月下不来床的,如今不过几天功夫便好了大半,已经完全不影响正常走动了。
这期间金勇来看过几次,因怕金大娘担心,没有说她受伤的事情,只说受了惊吓有点伤风,是以留在萧铭允这方便骆神医给调理。
金大娘到底还是不放心,隔两日便做些她爱吃的东西让金勇送来。成日好吃好喝养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云依斐感觉自己都快成了猪了。
不过也不全是无聊,萧铭允时时与她拿些有趣的书来看,多是一些山水游记,她能下床走动以后,只要有空,便着陪她在园子里转转,聊聊天,弹弹琴。
还有一件叫她高兴的事就是,就前两日,她的古筝终于做好了。
沈北昭亲自送上门来,估计是对这个乐器有所好奇想看看演奏出来是什么样子。云依斐正无聊的要发霉,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话说沈三的手艺果然了得,外表看几乎完美的重现了她画出来的样子。
琴体古朴线条流畅,底板为桐木,面板则是优质紫檀。琴身漆以清水桐漆,色质清澈,丝毫不掩原木底色纹路。框板上雕刻以精美的高山流水图,就连那一副玳瑁义甲都做的十分有质感。
云依斐戴上义甲轻轻拨弄,铜弦有些发紧,显然是没开音的缘故,决定弹首有点难度的曲子给筝开开音。想了想,选了一首战台风。
碧桃如今照顾她的缘故几乎整日形影不离,此番见她要弹琴,早早搬了小板凳坐等。沈北昭和萧铭允在旁悠闲地喝着茶,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番调试之后,悦耳的叮咚声响起。
战台风的曲子密集紧凑气势磅礴,曲调有快有慢,快的地方紧张激烈,慢的地方又优美舒缓,弹奏难度还是很高的,当初她整整练了三个月。
一曲终了,见几人眼放亮光的样子,尤其是每每最捧场的小桃子鼓掌鼓得起劲,云依斐还挺开心的。
这个曲子炫技效果还是不错的,满可以好好镇住他们,哈哈,先前是她羡慕别人琴技好,现在自己也可以充充门面啦。
“昊兄这素筝的弹奏技法颇有些不同之处呢,似是有几分些像琵琶。你这支曲子也很让人惊艳,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