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又不是你,以前的事说起来总发愣,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可是从三岁起就会吃杏子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宁溪有自知之明,不敢再聊记忆的事,又转回话题,小声道:“英子,你爸有没有说,为什么今天下这么大的雪还要出工啊?”
“嘘,我爸今心情不好,出来之前还把我小哥给训了一顿,嫌他不长眼色。”
“哦,为什么呀?我看你爸平时挺和蔼的呀?”
“我爸听到要上工的大喇叭时,就不吃饭了,出去又看到我哥在外面逗狗,就气上加气了。”
“那就是说,你爸也不知道今要出工是吧?”
“是啊,不过刚来的路上,七队的队长问我爸昨晚大队开会咋没去?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我没太听懂,反正不是好话,我爸一直黑着脸。”
宁溪了然了,这是被孤立了呀,那这卖糖糕的主意能成吗?首先一条,大家天天都要出工,也腾不出人手啊。她还想着借此机会做点什么呢,来这大半年了,发家致富,改变人生,啥啥都没干成,还手握空间呢,真是给重生者丢人。
这连村里都出不去,哪知道外面的真实世界什么样啊,自个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也就知道个大事件,日常也就是听老人们随意念叨的,饥饿就是老人们最大的记忆,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
过年时这难得的集市里说不定有什么机会让自己可以倒腾点物件或者粮食啥的,空间里的东西也拿不出来,用不上,指不定能遇上什么贵人之类的,正好给自己的东西来源找个出处呢,这机遇总是会有的,不过也需要去找不是。
不过一个小镇上也不会有什么当下的贵人在大街上等着她去偶遇,或者正好需要她出手相救,她又没人参灵芝什么的,说到底,她就是迫切的想去见见更大的世面罢了。
眼下支书与队长不和,等到他俩在村里的地位和影响力消失,大概还得小二十年吧,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自己家一贫农也不怕他扣帽子,可是以后在关键节点做点什么总是不方便不是,现在看来,吴队长头脑还是要灵活些,不会死干活,支书更注重个人威望,也太护短。
为今之计,只有换个支书了。
她思维发散的太远,都没听到英子跟她说什么,直到英子猛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才回过神来,却看到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老树就要倒下,而之前稳定树干的绳子就要断了,大家都朝后跑去。
英子拉着宁溪也向坡上跑去,可是宁溪刚转头就看到姐姐宁花正在树窝刨土,好像还没看到树将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