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的话，让凌建国有些无地自容。</P>

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将他救了出来。</P>

反倒，那些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亲生的孩子，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都没有出现。</P>

他今天，是真的绝望了。</P>

很多话压在心里，不吐，不快。</P>

但是就算是吐了，也未必就能快乐，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P>

总之他的人生，到了今天，好像已经彻底没有了阳光。</P>

“惜惜，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可你从小不学好……”</P>

“我从小不学好，这件事情，你已经笃信了吗？”</P>

很多事情，凌惜已经不想去解释。</P>

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根的孩子。</P>

这件事，不可能有转弯的余地了。</P>

到了这个时候，凌建国根本没有必要骗她，告诉她真相，反倒会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P>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他自己亲手推开，他不是她爸爸，她便没了赡养他的义务。</P>

这些，他不可能不知道。</P>

但他还是说了。</P>

“那我……到底是什么人？”她现在，一点思绪都没有。</P>

这话问的很轻，也许连她都清楚，这个问题，多半没有答案。</P>

却只是，还想求一个结果。</P>

果然，凌建国摇摇头：“你妈妈去世之后，你的身世，已经成了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