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乡长，上次的那事……”王二宝恭敬地问着秦鹤林。“我上次让你做好准备工作，你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秦鹤林问着。“我这边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资金已经到位，村里的地我也看好了，村民都非常的支持。现在就等着看政府的意思好决定动不动工……”王二宝给秦鹤林和李德军递烟。“你这个情况很特殊，你这个厂因为消防和环保过不了关，所以你肯定拿不到证。既然拿不到证，那政府这边不可能答应让你动工。”秦鹤林慢慢地说着。秦鹤林说完，王二宝脸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你得理解我，虽然我们心里明白你这个厂开起来对老百姓是有实实在在好处的，但是原则就是原则，我们不能突破原则。”秦鹤林解释。“这个我知道，我能理解。”王二宝点头。“但是，如果我们乡政府不知道你们开了这个厂，这个厂是你和村里私底下偷偷开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秦鹤林接着又说了一句。秦鹤林说完，王蛮子和王二宝都眼前一亮。“所以，你要记住，你们从来没来找过我，我也没给过你们任何承诺，我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可是秦乡长，我这毕竟也要往里面投资三百多万，我现在就是怕……万一我把钱投进去，政府过来封了，那我就真的血本无归了。”王二宝说出自己的顾虑。秦鹤林抽着烟，很久之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牛角山村地方偏僻，只要牛角山村自己的人不往上举报，我相信一时半会应该问题不大。”“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上面要来查封的话……我来顶着，出了问题我负责。”秦鹤林最后说道。秦鹤林说完，李德军皱了皱眉，但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这个保证只能是我个人给你的，不代表乡政府。”秦鹤林强调了一句。真要出事，秦鹤林一个人顶着，他不想连累乡政府其它人。“我给你这个承诺，你也必须给我承诺，今年要雇佣一百个工人，两年之内，你必须办好所有证件。”王二宝得到了秦鹤林的保证，兴高采烈地走了，剩下一脸担忧的李德军。“为了一个厂，赌上自己的政治前途，值得吗？”李德军问。“两方面考虑吧，第一，这个厂子建起来对牛角山村老百姓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第二，对于我们招商引资工作来说，也算是个示范效应吧。”“至于我个人的政治前途……老李，我要说我完全不在乎，你肯定不信，我自己也不信。”“但是如果是为了老百姓的利益，我愿意赌上我自己的政治前途，大不了我再回上海找份工作继续上班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秦鹤林咧开嘴笑着。几天后，秦鹤林在下班之后，让司机把车钥匙给了他，他独自一人开着车往东阳而去。他答应替谢志国老婆买土鸡蛋的事，这事他必须记在心上。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给领导送礼，终归影响不好，所以秦鹤林没让司机开车，自己独自开车往东阳而去。从碧山开车到东阳市接近三个小时，秦鹤林开到谢志国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秦鹤林提着土鸡蛋，还有一些土特产上了楼，敲开了谢志国家的门。谢志国周一到周五都住在山南，只有周末才回家。因为答应了谢志国老婆不让谢志国知道这事，所以秦鹤林只能工作日晚上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