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方雨，你以为我们来问你是随便问的吗？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上次赶墟你坐船去了银田，很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肖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陶方雨整个人如被电击，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后一缩，几乎要跌倒，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稍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沉声说道：“肖公安，我真的很久没去了，你也别吓我，如果有证人你可以找出来。我陶方雨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尽管内心已是惊涛骇浪，外表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肖兵冷笑一声:“既然我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有把握，不然会乱说吗？能查到你去了墟上，就能查到你去做了什么！而且...”

说到这里，肖兵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另外陶正国跟我们还说了你们当时吃了什么菜，说其中有一个菜好像是...糖醋排骨，那这个糖醋排骨，你从哪里买的呢，不用说的太清楚吧，你自己应该清楚。”

陶方雨又是一惊，马上又故作正经的说:“我没有跟他吃过饭，他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也不想说太多，也不能凭你们说，拿出证据来，有证据我就认！”

话说的很硬，心里却已经是七上八下，已经预感到公安的侦查方向了，却仍抱着一丝幻想，打死也不承认。

肖兵与王猛对视一眼，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烟，轻轻弹出一支，指尖轻轻一弹，烟便准确无误地飞向王猛。王猛伸手稳稳接住，两人默契地同时点燃，烟雾随即缭绕在他们之间。

两人静静地坐着，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忽明忽暗，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陶方雨，把他晾了起来。

陶方雨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紧抿着唇，目光在两位公安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捕捉到一丝端倪。

就在陶方雨耐心耗尽，几近抓狂之际，肖兵忽然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陶方雨！朱老财你应该认识吧？他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呀！”

陶方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这...这，我...我不认识什么朱老财，我也没去他那里买过排骨。”

肖兵嘴角一歪，冷笑一声:“陶方雨，你好像很紧张，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急着辩解了。不过...我好像没说过朱老财是卖排骨的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他绕到陶方雨身后，双手轻轻搭在椅背上，仿佛要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封锁。

陶方雨的脸色如同白纸，眼神闪烁不定，额上的汗珠如珠子般滚落。他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肖兵趁热打铁：“陶方雨，你怎么知道朱老财是卖排骨的？你似乎比我们还清楚啊，我很好奇，你解释一下。”

陶方雨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试图张口辩解，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肖兵步步紧逼，他俯身向前，几乎与陶方雨面贴面：“上次逢墟你去了银田，在朱老财那里买了排骨，回来做了糖醋排骨请陶正国吃饭，陶正国吃的，可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你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你记性不会这么差吧，全都忘了吗？或者...我帮你回忆一下？帮你打开心扉，聊聊你藏在心底的那些秘密？”

“啊..够了！够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啊，你想逼死我吗？我死了你就满意吗？”

陶方雨忽然抓狂起来，嘶吼着，如同困兽之吼，撕裂了空气。猛地站起身，双手疯狂地抓着，双眼圆睁，血丝密布，泪水与汗水交织成网，模糊了他的视线。

肖兵继续刺激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陶方雨，你听着！你诬陷陶正国，监守自盗，藏起布匹，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诬陷罪，同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以为能逃脱制裁吗？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哈哈哈...”

陶方雨忽然大笑，疯狂与绝望的交织。

“谁让他没事多管闲事啊！”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愤怒而颤抖，“装什么雷锋，装什么清高！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帮着陶德胜来欺负我，老子扩建投的钱都打了水漂，谁赔我损失啊？谁来陪啊...他现在被抓进去，他就是活该！老子恨不得他被千刀万剐，老子就是要害他，你们为什么要帮他，我做错了什么？错在哪里？啊！哈哈哈哈...”

陶方雨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突呆滞，仿佛灵魂被抽离。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双眼无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喃喃自语：“我...我没做错，他为什么要帮着欺负我...”

随后，陶方雨在地上不停打滚撒泼，忽然抽搐，口吐白沫……

“老肖，陶方雨他...疯了吗？”

王猛怯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