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本公主来问你,尚膳监的于公公是不是告诉你,逍遥王和忠勇侯的饭菜中做了手脚?”
“这……”
潘世仁:三公主,你问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问这个?这不是要命吗?
秦璃洛:你如果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潘世仁:三公主手下留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这什么这?潘大人,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三公主,这有区别吗?”
“有。不想说是罪加一等。不敢说,可以从轻发落。告诉你,本公主耐心有限,你说还是不说?”
“说,我说。”
南宫宁怒声喝道:“潘世仁,你休得信口开河!”
潘世仁冲着南宫宁行了一礼。心想你如今都被三公主制服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皇上,对不住了。
“皇上,臣没有信口开河,臣是实话实说。三公主,于公公确实跟我说,皇上让他们尚膳监在逍遥王及忠勇侯的饮食器具上提前抹了药。酒壶用的是鸳鸯壶,里面也提前放了药。两种药一混合,就会让人毒发身亡。”
众人听了,一个个心里直发毛。
都说伴君如伴虎,但南宫宁,也太不是玩意了吧?
咱就是说,见过没人性的,也没见过如此没人性的。
就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皇上?
众人暗戳戳琢磨的时候,曹山捧着一个包袱回来了。
包袱上又是土又是枯竹叶,一看就是刚刚挖出来的。
在曹山身后,丁展风押着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大家一看,正是尚膳监的掌事于公公。
曹山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露出了跟逍遥王和忠勇侯酒桌上一模一样的酒壶。
打开盖子,曹山让人们看了看。
实锤了,是鸳鸯壶没错。
关键是,里面还有提前放进去的药。
秦璃洛看了看于公公,小脸上笑靥如花。
“于公公,你可认得这些酒壶?”
到了这一步,于公公知道自己无法抵赖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南宫宁喊道:“皇上,救救奴才,这可是皇上你让奴才做的啊。”
见事已至此,南宫宁知道自己彻底败了,而且是败在了痴傻七年的三公主手中。
这口恶气,自己怎么能忍?
但是如今,自己能忍不能忍不都得忍吗?
“于公公,别喊了,南宫宁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秦璃洛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诸位,你们都是南越的重臣。俗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你们放心把将士们浴血打下来的江山,交到心狠手辣的南宫宁手上吗?”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地摇了摇头。
“三公主,老臣不放心。”
“臣也不放心。”
“臣附议,臣也不放心。”
“三公主,臣觉得应该另立一位仁德之人坐皇位。”
“没错,废了南宫宁,另立仁德之君。”
“废了南宫宁,另立仁德之君”
……
众人神情激动,看向南宫宁的眼神中全是鄙视和愤慨。
南宫宁长叹一声。
完了,这下真完了。